是了,屈家先祖屈原先生,一篇《離騷》名動天下,可不就是“扈江離與辟芷兮,紉秋蘭以為佩”的風流人物之代表。他的子孫繼承這種愛香之風,再正常不過了。
而且,屈慎出現在“樂香逢”這種危急時刻,就比尋常光臨,更為難能可貴了。
他這一出來,人群中又走出幾個太學博士與他並肩而立。
“屈老弟都願意賞臉,那這家香鋪肯定是有其可取之處有的,我們自然也不能錯過,就跟著一起進去看看吧。”
屈慎衝他們微笑:“識貨,請!”
他做了個“請”的手勢,三人就要進門,卻又被人攔住。
“屈夫子,岑夫子,袁夫子,諸位先生留步。”
崔掌櫃見屈慎走出來說要進去,氣勢就滅了一大半,又見到其他博士加入,一張老臉頓時皺得跟苦瓜一樣。
不行,他不能就這放棄,必須得再拚一把。
於是,他腆著笑臉上前,一臉諂媚地道:“請三位先生請安!”
屈慎饒有趣味地看他:“崔掌櫃是吧,為何擋我們去路?”
崔掌櫃額頭一下子就冒出冷汗,忙點頭哈腰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這位先生明明是個文人,怎麼帶給他的威壓這麼強?
他低著頭把準備好的說辭磕磕絆絆地說了出來:“是這樣的,幾位先生,這家店的東家是從至臻閣出來的,她製作的香品肯定跟至臻閣的一樣,那對您幾位名震朝野的先生來說,進她店裡買東西,實在是有失身份。而且,萬一人家的手藝要是還是從至臻閣偷學來的,豈不是,豈不是,”
“豈不是會讓至臻閣記恨我們?”屈慎替他說出了後麵的話。
崔掌櫃趕緊把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一樣:“不不不,您說笑了,至臻閣怎麼會,又怎麼敢記恨您幾位?”
他本來確實是想這麼說的,話到嘴邊終於意識到有多離譜了,就沒說出來,誰知,屈慎卻是替他說出來了。
至臻閣還指望著屈慎給他題詩揚名呢,哪裡還敢記恨他呢?
“小人隻是,隻是怕先生進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