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006(2 / 2)

二娘搖搖頭,“什麼也沒有,但是糧被順走了,隻能去山上找吃的。”

餘敏心想他不是讓人彆動她家嗎,她這是說得什麼話,抬眼去看見二娘直直的盯著他,讓他有些心虛。

他摸摸鼻子,“啊,那你注意安全。”

二娘輕哼一聲,不置可否。

這一打岔,倒是讓頭上的傷隱形了。

馬車是送到餘家村,餘敏讓人在送她一程被二娘婉拒了,一路從餘家村往回走,日頭也漸漸西沉,不知道二郎餓不餓。

二娘趕回家的時候,趙懷釋已經準備自己起來做晚飯了。

聽到動靜才慢慢縮回去。

二娘點燃蠟燭,輕聲道,“二郎,我回來了,馬上做飯,是不是餓了。”

趙懷釋沉穩道,“彆急,慢慢來。”

二娘手腳利索的下了麵,每個碗裡挑了坨豬油,加上些調料,又將麵和蔬菜撈進去,一碗豬油清湯麵做好了。

兩人默默埋頭嗦麵,二娘向他絮絮叨叨的講他們走之後的事情,又講了今日之事,“縣令說那兩人是來找我的,一看就懷有歹心,卻摔進溪澗跌死了。”

講到最後的處罰,“兩家人都拿著撫恤走的,縣衙還為他們正名,說是辦公差出的事。若是他們未出事真的走到我這裡,會發生什麼呢?”

趙懷釋一語不發。

二娘豆大的淚水滾滾落入麵湯中,她說,“大牛叔看起來熬不過今年冬天,村裡人多被順走了過冬的糧食,他們憑什麼呀?”

趙懷釋大手覆上她的頭,輕輕摸了摸,摸到那塊大包,又順著臉頰摸到那道疤,眼神淩厲,“他們打你了?”

二娘搖搖頭,“這次沒有,上次打我的人也死了。”

一通哭訴心裡舒服多了,她握著二郎的手,“二郎名字叫什麼?周啟大哥從未說過。”

趙懷釋道,“周懷,釋懷的懷,你可以叫我阿懷。”

二娘道,“阿懷,好聽。”

收拾碗筷,洗漱睡覺,二娘還未在趙懷釋清醒的時候上床,動作有些躊躇。

她抽下那床薄被。又拿了一個小竹榻靠在炕邊,蓋上稻草,對上趙懷釋的眼睛,她愣愣道,“我還是睡這竹榻吧,不打擾你休息。”

趙懷釋隨她。

薄被是她小時候蓋的,手腳皆露在外麵,好在炕火夠熱,睡起來並不冷,隻有早上醒來時有些凍手凍腳。

*

天氣不錯,二娘像曬曬被子,她翻出了陸父的老舊棉衣給趙懷釋應付。徐母的衣服能改的都改完了,沒剩些什麼。

這幾天她在村裡木匠那裡定製了兩個輪子,說是改造大板車,其實是為了趙懷釋做個輪椅。

這樣能推著人去後院曬太陽。

剛好把門檻也給卸了。

輪椅在二娘的鼓搗下完成了,試坐的時候二娘蓋上了一塊布,推到屋內,“看看這是什麼~”

“當當當當!輪椅一部,可以坐著它去曬太陽了。”

二娘要將人往輪椅上抱,趙懷釋敞開胳膊任她動作,隻是二娘一個踉蹌,兩人一同摔倒,趙懷釋將手墊在她腦後。

二娘滿臉通紅,有些懊喪,“本是為你準備的驚喜……不想變成驚嚇了。”

趙懷釋說,“沒關係,我很喜歡。”

二娘:“你壓得我有點難受。”

趙懷釋如夢初醒,撐著手往旁邊移動,他摸到輪椅的邊沿,在二娘的幫助下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