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釋開始上二娘殿中點卯。
二娘常常一睡幾日不醒,又不進食,人消瘦的不行。這些日子想到趙懷釋要來,要是在她睡時發瘋掐死她,可不是死的冤枉。
於是每日都掙紮著醒過來,吃些後又被趙懷釋扶著走走,才睡下。
陳錦瑟過來看她,心疼的握住她的手,“怎這般瘦?”
二娘笑著搖搖頭,不說話。
趙懷釋也常常犯病,將殿中搞得亂七八糟的,但看到二娘,理智總會跑出來占據上風,要照顧二娘,保護她。
小白狗對他向來無禮,叫的煩人,他好像……他乾了什麼?
趙懷釋晃晃腦袋,竟有些失憶。
二娘坐起身,叫他,“趙懷釋。”
他一個激靈,快步走過去,“何事?二娘。”
二娘道,“今日可有好些。”
趙懷釋道,“看見二娘就好些,想到二娘可能會離去,便有些失去理智。”
二娘握住他的手,“我一直都在。”
趙懷釋回握住她。
日頭見長,二娘的小腹也隆起,經常性的腰酸背痛,腿也有些浮腫。趙懷釋常在夜間用手探她的鼻息,身怕她在夢中離世。
崔娉比她月份多一個月,挺著肚子被那取下易容的替身照顧著,偶爾耍些小性子要吃些零嘴,倒是不管這東宮的許多雜事過起小日子來。
她的產期在一月,身形豐腴不少,人也珠圓玉潤起來。崔相不敢怠慢,什麼好東西都往她這孝敬,崔娉來者不拒。
這東宮最富庶的就是她了。
崔娉還分給二娘一些,許久未見二娘和趙懷釋,直到皇上身體好轉,宮內要辦場吉宴的消息傳來,她才見到兩人。
那本貼身的禮服竟然顯得寬大,罩住二娘如紙般薄的身體。趙懷釋也有些瘦削,兩人都像大病一場。
倒是顯得崔娉她無甚心肝,小臉圓潤。
趙懷釋帶著家室給皇上行禮,“兒臣的兩位良娣都已有孕,父皇要做皇爺爺了。”
皇上滿麵笑容,比上次看到時又老上幾分,二娘被趙懷釋穩穩扶起,他道,“今日你坐我身邊。”
二娘道,“太子妃應該坐在你身邊。”
趙懷釋道,“我怕自己看不見你會發瘋,你還是坐在我身旁好些。”
二娘無奈,接下這殊榮。
這東宮座位也讓人起了議論,這是要抬徐良娣的位份,不愧是製衡好手。
皇上未讓爾雅入宮,也是有所考慮,如今爾雅有傳早已離開東宮閒雲野鶴,今日在殿的也多為親眷。
幾位見過少詹事爾雅的臣子遠遠望到徐良娣,也感慨道,“公子爾雅與他妹妹長得真像。”
卻未懷疑過她們就是一個人。
吉宴一過,皇上開始恢複朝事,趙懷釋也開始每日上朝。
不知道是不是每日給二娘嘗安胎藥起了作用,至少能在朝堂上表現無異,回來時總要將書房翻騰一遍,再去找二娘。
二娘多是在睡覺,但他也會覺得心安下來。
父皇最近動作頻頻,趙懷釋知道他是要動幾個世家,暗自與他配合。
二娘沉浸在夢中的時間久了,就分不清夢境與現實,她睜開眼,看到趙懷釋,下意識叫他,“相公,今日還去山中打獵嗎?”
趙懷釋一震,“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