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娣竟已成灰,陳錦瑟哭著將她收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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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懷釋殲滅敵人,直接全速趕去皇陵見過娘親兄長,返程時就接到宮中急報,皇宮東宮皆起火,皇上無事,良娣薨逝。
趙懷釋眼中赤紅,他盯著報信的宦官,“你說是哪個良娣?”
宦官惶恐拜道,“是……是徐良娣。”
趙懷釋將笑笑遞給施行,直接翻身上馬,打馬狂奔,一口氣跑到東宮。
他下馬時,聽到陳錦瑟和崔娉的痛哭,看到二娘寢宮那裡升騰的黑煙,聞到空氣中那股子焦味。
手顫抖著,不敢往前在走一步。
裡麵候著的侍人眼圈都是紅紅的,臉上皆有黑灰,看起來狼狽不堪。
趙懷釋踏進東宮,一口血噴出來,眾人驚慌失措的圍上前,將他扶住,“快傳太醫!傳太醫!不對,府中鐘神醫還在,請他來,快!”
京中人皆閉門不出,到處打探消息,皆知道今日太子遇刺,皇宮和東宮皆走水,竟然燒死了年初誕子的徐良娣。
有婦人替她不平,“還未享孩兒的福便去世了,真是天妒紅顏。”
皇宮中收到訃告的皇上歎道,“天妒英才。”
而太子殿下趕回來時在門口時氣急攻心,噴出口血,竟然被府中神醫查出來竟有毒素,誰敢給太子下毒,真是活夠了。
皇上親自坐鎮到東宮,問詢鐘決明,“你確定嗎?”
鐘神醫不敢拿喬,講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此毒自太子幼時便已種下,若是遇到恐懼之事便會觸發,病發時狂怒不止,失去理智。”
皇上麵沉如水,“戾太子可是身中此毒?”
鐘神醫不好判斷,實話實說道,“看症狀有一定可能性,但未見病人,草民不敢確定。”
皇上手緊握成拳,“竟然從懷釋幼時就下好毒,真是太狠了,看來朕還是小瞧了世家貴族的手段。”
桐南王揭竿而起時就傳過趙家秘辛,短短百年竟出了許多瘋子。如今看來,這些人都是中的此毒。
皇帝狐疑的打量鐘決明,“謬毒若是稀有,你又是從何得知的呢?”
鐘決明拜倒,知道這是關乎生死的回答了,他道,“因為草民便身中謬毒。”
皇帝道,“謬毒可有救?”
鐘決明道,“無藥可救,除非恐懼之事無法再發生,那心中驚懼便消,不會毒發,好好調理便是。”
“太子恐懼之事可有眉目?”
鐘決明頭貼著地,“太子殿下恐懼的是徐良娣……離去,之前良娣生產命懸一線時,殿下亦有癲狂之舉。”
“那如今,算是毒解了?可太子為何還未醒來?”
“氣急攻心,毒解了,但心中驚懼,不願麵對。”
趙懷釋晚上便醒來了,他未去殿中尋找良娣的屍首,而是跑到花園池塘裡,那裡被凍得結實,他跳下去一寸寸尋找。
“我的二娘在這裡,你們快來幫忙找找她,我的二娘被凍住了,她說她好冷,快找她,你們都去找她。”
周圍的侍人都覺得太子殿下瘋了。
陳錦瑟一身素服站在岸邊,“趙懷釋,冰太厚了,若是二娘被凍住,強行取出來怕是會讓她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