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釋道，“她覺得我是鬼，以前從不進來。”
笑笑猛地抬頭，父親竟然知道她小時候想什麼，這就是大人嗎？太可怕了！她撅著嘴反駁道，“笑笑沒有。”
趙懷釋“哼”笑了一聲，“沒有嗎？”
小時候，施行抱著笑笑來見趙懷釋，她扒著門框不走，哭著說，“哇啊啊啊，我不要去，我怕鬼啊。”
見到趙懷釋後哭得更凶了，“不要吃我，我不好吃。”
讓趙懷釋哭笑不得。
二娘聽聞往事，摸摸笑笑的頭，“笑笑，娘親不在你身邊，也要好好長大呀，要知道娘親非常非常愛你，你站在這裡，娘親的愛就會流向你，毫無條件。”
笑笑認真的點點頭，“夫子說，世人的愛皆有所求，但是娘親的愛沒有。”
二娘親親她的額頭，“真正愛你的人皆無所求，隻希望你越來越好。”
笑笑將臉埋進娘親的懷裡，聞著淡淡的馨香，隻覺得安心，困倦襲來，她閉上眼睛。
趙懷釋接過笑笑，低聲道，“讓我抱她，她現在重了。”
二娘將笑笑遞給他，在他側臉留下一吻。
趙懷釋將另一邊臉轉過來，“這邊也要。”
二娘湊過去落下一吻，被趙懷釋一手扶上後腦勺，兩人雙唇相映，呼吸糾纏，直到趙懷釋滿足，才放開她。
歡快的背著女兒回馬車。
二娘唇瓣微腫，好笑的看著這略顯年輕的步伐。
*
取過無名的骨灰，遵照她遺願，若是事情有變，就將她撒進海裡。
她說，“我知道海的廣闊，可從未見過它的波瀾，我死後，想去看看。”
二娘要送她去看看。
京城最近的海在津海海岸，但是那裡是海港，水深船多，海景並不美麗。二娘決定往南繞道經過閬阜，去唐州的沿海。
閬阜正是謝家祖宅所在，二娘也準備看看那祖宅下的屍骨。
二娘本要一人前往，結果趙懷釋說，“既然那般近，不如讓我陪你去，月餘便回，也礙不了什麼事。”
連趙祜都擺手讓他走，“多去看看。”
二娘心一軟，就讓他進來馬車，結果人一進來就不老實，雙手環住她，湊得極近，二娘要推開他，被他攔住。
“二娘，讓我躺躺，這幾天把手中工作加緊趕出來，好困。”
他這幾日確實早出晚歸，若不是床鋪旁邊會有餘溫，二娘都覺得他沒回來睡過。
二娘隻好任他躺在身邊，兩人直接在車上補覺了。
路上遇到客棧就去休息，結果從另一車的箱櫃中鑽出個笑笑，“啊啊啊！娘親，有蟲！”
二娘睡得正酣，被趙懷釋橫抱在懷裡，聞言驚醒，揉揉眼，看到笑笑，問趙懷釋，“我……我醒了？沒眼花吧，笑笑怎麼在這？”
趙懷釋將人放下來，去安撫女兒，“笑笑彆怕，帶我過去，把它踩死。”
笑笑躲到二娘身後，“不去了，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