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嬰...”
藍忘機心裡一頓,莫名有些心慌。
這麼久以來,哪怕是剛才客棧裡的不歡而散,他也沒有見過魏無羨露出過這樣的表情。
他印象裡的魏嬰,就應該是活潑愛鬨,嬉笑打鬨,卻又有著少年人的熱忱。
他有些見不得魏嬰難過,可他實在不擅言辭,躊躇了許久也沒找到合適的話語去說點什麼。
藍忘機到底是什麼都沒說,因為他忽然就想到,魏嬰再愛笑又如何,隻要是人,便都是有情緒的。有情緒,臉上的表情就不可能是一成不變的。
魏嬰是愛笑,但他也可以哭。
人有七情,情緒變動本就該是常態。
於是難得的,藍忘機遲疑了一瞬,說出了來到這裡之後說得最長的一句話。
“魏嬰,若是實在難過,便不要再笑了。”
魏無羨並沒有開口說話,他像是才反應過來一般,依舊維持著抱著藍忘機的動作。對了,他這會兒整個人都還在藍忘機的身上沒下來呢。
是以,過了一陣,藍忘機便感覺到了他自己胸口的衣料一陣溫熱的濕意。
藍忘機整個人僵硬了一瞬,卻終究...什麼話都沒說。
這個時候,肢體的語言要比任何具備安慰性質的語言要有效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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