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好不容易好了一些,藍氏又經曆這樣的事情。
就好像魏嬰這個人,天生就和平淡和順遂並沒有什麼緣分。
但就如同他隔了兩世才行的及冠禮,赤子心性猶少年,這樣的擔子交到他的手上,是不是太過為難了一些。
十年朝夕,他待魏嬰早就如子侄,想到如今的雲深不知處,想到混亂的當下,藍啟仁到底還是心疼了。
“魏嬰,若你不願...”
“叔父,我願意的。”
畫麵之中,魏無羨抬起頭的同時打斷了藍啟仁的話。他勾起嘴角,目光卻比從前深邃了許多。但這一笑,也終於打破了藍啟仁今早乍然見他時的感覺,重現了骨子裡那一份灑脫來,但同時,也因為心中所思,而多了一絲柔軟。
“我答應過藍湛的,等他醒來。”
“雲深不知處是我們的家,家主不在,魏嬰為其道侶,自然身負坐鎮姑蘇之責。”
藍啟仁聞言許久都沒有說話,他認真地看著眼前的魏無羨。
半晌,他在禮樂聲裡抬手,親自把束發的發冠給魏無羨戴好,鬆手時還正了正。
“若是遇到危險,不管何時,都要回家。”
畫麵中,魏無羨眼底隱隱一紅。
“會的,我會守著這裡,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