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魏無羨,他是會死的!”
“甚至,這個可能在當時的占比是相當大的!”
“或許在當時,就連魏無羨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究竟為了彆人,做出了多大的犧牲。”
說到這裡的時候藍羨茵的話音一頓,像是突然間又想到了什麼。打從開始講述這一段的時候就一直緊繃而僵硬的神色終於鬆快了一些。
她用半是感慨又有些無奈地口吻道:“也難怪,後來從溫寧口中知道真相的藍忘機,在蓮花塢時做的唯一的一件事情,就是用避塵掀掉了江晚吟的發冠。”
“那是世人眼中雅正端方的藍忘機,第一次壓抑不住的情緒鮮明。”
“甚至若不是後來魏無羨暈過去了,藍忘機大約,是要跟江晚吟打上一場才罷休的。”
“畢竟,就算是雅正端方如藍二公子,在知道自己捧在心尖尖的人,曾經為了彆人做出過那麼大的犧牲,一時之間,也是接受不了。更何況當時的江宗主,那張嘴說話,也實在是不怎麼好聽。”
暫且不提藍羨茵在光幕上所講的事情對於光幕外這些看客來說究竟造成了多大的衝擊力。但有一句話,或許不管是那現在還不知的以前還是現在,光幕中的藍羨茵卻是說對的。
江澄的那張嘴,其實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都實在是毒得很。
“嗬,魏無羨,你是不是真的有什麼英雄病啊?!”
你看,要不是這會兒魏無羨看見了江澄臉上那近乎惶惑的表情,光聽江澄這語氣,你敢信他不是在質問?
魏無羨自認為是了解這個人的脾氣的,一直以來相處起來的習慣,魏無羨也並不覺得這樣有什麼問題。
直到...
江澄用同樣的態度,話語裡的冰冷和尖銳對著的,卻是藍忘機的時候,魏無羨突然發現,就算他很清楚江澄這個人的嘴就是這樣的,他也接受不了藍湛去麵對江澄這樣的態度。
這麼對他可以,這麼對藍湛,不可以。
不止不可以,魏無羨很快發現,他下意識地擋在藍忘機麵前的時候,甚至是克製不住自己的反駁欲的。
“江澄,你鬨脾氣也得有個限度,你對著藍湛吼什麼?!”大約魏無羨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在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之中的責備之意,要比江澄的質問對象是他自己的時候,明顯太多了。
明顯到讓江澄一瞬間在眼下這種眾目睽睽的場合裡,已經有些下不來台了。
而陡然察覺出魏無羨眼中那抹責備之意的江澄,原本三分的怒火一瞬間燒成了十分。
其實他之所以會那麼大聲,極大部分的原因是因為光幕裡關於剖丹事件而造成的慌亂無措。
因為他早就在藍羨茵努力維持平靜地敘述中回憶起了一件事情。
一件...不久之前才發生過的事情。
江澄記得,那是在他失丹過後的幾天,他一副生無可戀,整個人都迅速萎靡下去的樣子。有一天,外出回來的魏無羨突然告訴他,他找到了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