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說,香爐可以引人入夢,且無論執念的深淺,隻要是入了夢,那麼他朝有一日,在現實中醒過來的話,入夢的人,也是會記得夢中所經曆的一切的。
在夢中的時候可能無知無覺,但是夢醒之後,又是全都記得的。
這樣的念頭在魏無羨的腦海中一閃而逝,他在思緒飄忽中受著藍忘機的吻。漸漸的,原本推拒的手徹底鬆懈了下來,又似支撐不住的滑落。然後索性順勢揪住了藍忘機的衣襟。
有些東西,自我暗示一般地克製的時候還能忍住,一旦心神有些稍微的放縱,一鬆,則百鬆。
等藍忘機一個翻身,也不知道是不小心撞到了什麼上,沒有聽見聲音,但這麼近的距離之下,藍忘機的一聲悶哼,很是清晰地響在魏無羨的耳邊。
幾乎是一下子就把原本因為這個吻,早已經不知道神魂在何處的魏無羨給驚醒了。他睜開的眼睛裡一片水霧迷蒙,順勢滑落的手指節卻勾到了藍忘機微微鬆散的抹額袋子。那冰絲一樣的觸感,終於讓他猝然回過了神來。
“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壓到傷口了?!”
魏無羨睜大了眼睛,幾乎是立刻就要跳起來,反應過來的神色間也猝然閃過懊惱之色,他怎麼就一副被親得失了魂的模樣呢?
藍忘機後背的傷口本來就很嚴重,那姑蘇藍氏的戒鞭,也不知究竟是什麼質地的,如此堅硬不說,偏偏藍啟仁最是公正,雖說有藍曦臣求情,可那將近三分之二的鞭數,全都是實打實的。
藍忘機的確撞上了床後的支撐架,但其實並沒有那麼嚴重。魏無羨剛剛包紮好不久的紗布都沒有破。隻不過因為他這是新傷,一時疼得沒忍住,才出聲罷了。
事實上,藍忘機就連親吻的動作都沒有鬆上一絲。
隻不過是一心著急的魏無羨有些反應過敏罷了,藍忘機緩了緩,原本就想要解釋,但他一抬眼,就看到了坐在他懷裡的人,一雙眼裡都是隱隱泛紅的水光,唇瓣上還帶著剛剛糾纏間隙的瑩瑩水光。
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