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蘇福珠對著宋忍冬以及他的狗車釋放惡意,宋忍冬也不會去改那個字,自然也不會濺蘇福珠一臉柿子汁。
這無非是一報還一報罷了。
至於蘇老太上門來要解釋、要賠償?
那是不可能有的!
兩家這幾年關係可僵著呢,也不怕再僵一點。
“你家孫女兒騎著他那破狗車,給我們家福珠弄得這一身臟,滿臉滿身都是柿子汁,我不該上門跟你們要個說法嗎?”蘇老太手一叉腰,瞪著眼睛便道:“賠錢!賠我五兩銀子!要是沒有五兩銀子,就把那狗車賠給我!”
鐵子還在那盯著蘇老太看,所以蘇老太哪怕跟宋老太說話時氣焰囂張,也是沒有敢踏進宋家的門檻的。
她扯著嗓子喊,帶有一種想要把周圍的鄰居都叫過來,看看宋家怎麼欺負他們家的意思。
但她喊了半天,也就吸引出來幾條家養的狗,周圍的住戶也沒有出來一個人。
因為她忽視了一點,這是宋家村,村裡都是一個族的宋家人,而宋家跟族裡的人關係都還不錯。
沒有人會想去為難同族的,尤其還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鄰居。
“這季節還有柿子呢?”宋老太瞟了蘇老太一眼,然後開始對狗車之事評價起來:“這村裡的道寬寬敞敞的,我家冬妹駕著狗車跑,就濺了你孫女一個人?還是用這個季節都沒有的柿子濺的?你倒是給我變一個柿子出來看看呀?”
宋老太一攤手,擺明了讓蘇老太先拿個柿子出來再說。
初夏的季節,就算是樹上長的有柿子,也是青疙瘩,根本就沒有那種熟透了汁水豐盈的橙黃色柿子。
雖說有點耍賴皮的意思,但是有的事就是見仁見智,對什麼人用什麼方法。
蘇老太這會兒總算是想起來了這個季節沒有柿子。
可是沒有柿子的話,蘇福珠臉上身上濺的又是什麼?
她低頭向蘇福珠看去,可蘇福珠臉上的柿子汁已經擦乾淨了,身上的柿子汁也已經差不多乾了。
“福珠,把你的帕子給我。”蘇老太向來是個有時候能抓住重點有時候不能抓住重點的人,明明是在跟宋老太對峙,卻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柿子上去,跟蘇福珠要起了那張擦臉的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