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坊鄰居們哪能眼睜睜看著烈士遺孤被人這麼欺負?當即就有人跑去街道辦叫人。
“盛悠然同誌,您請放心,您有什麼苦都可以和我們街道辦說。”
街道辦大娘也是打小看著盛悠然長大的,當年抗戰困難的時候,老百姓缺醫少藥,也是盛家的醫院開義診,救了大夥。
大夥對盛家人都很尊敬,所以街道辦大娘和街坊鄰居們都想給盛悠然主持公道。
盛悠然頭痛欲裂的抱著團團,鮮血順著額頭流滿了半張臉,映襯著蒼□□致的臉龐,有一種脆脆弱絕望的美。
看著奄奄一息卻依舊難掩絕色的盛悠然,街坊鄰居們都心疼的跟自家女兒被打似的難受。
人家丈夫剛為國捐軀,盛家二房就閉上門搶家產。不就是仗著盛家年輕勞壯力都死絕了,留下他們孤兒寡母好欺負?
戰爭這才剛結束,好多人家的孩子都死在了戰場上,看到盛悠然被欺負,不免也想到了自己家,一時群情激憤。
盛家二房看狀況不對,搶在盛悠然前麵開口:“我可沒逼她,是她自己水性楊花;仗著自己長的俊,就不守婦道和我親戚攪在一起。被人說了幾句,她就羞臊要撞牆尋死。”
“你胡說,我們悠然根本不認識你親戚。是你們強行闖到家裡來!”盛悠然的母親楊然氣急敗壞的衝過去,想和對方同歸於儘。
但她始終是個知識分子,又四五十歲的年紀,哪能是盛家二房這個大男人的對手。
可為母則剛,為了女兒的清白和名聲,楊然是拚死也要保護女兒。
盛悠然的父親盛易安見妻女被人欺負,怒氣衝衝的拿著鐵鏟衝過來,要和這些壞家夥拚命。
周圍人見狀,趕緊衝上來攔架,嘴裡說著打傷人不好,可還是暗地裡幫著盛悠然他們。
大夥把盛家二房那些人按住,讓盛易安和楊然發泄脾氣的同時,也沒忍住一人一拳的揍了過去。
街坊領居們都記得盛家的好,所以動手的時候力氣都很大。
盛家二房那些人,感覺數不清的拳頭往身上砸,偏偏手腳被人按住,連還手都沒辦法。
等盛家二房的人挨揍差不多了,街道辦的大娘這才上前把盛家二房的人擋在外麵。
“現在都是新社會了,不僅要解放人民,也要解放廣大婦女同誌。”街道辦大娘一臉正氣的說:“先不說人家悠然願不願意談對象?就是她談,那也是人家的自由。但你們帶著人上門強娶人家盛悠然,還四處敗壞盛悠然同誌的名聲,你們就是強盜流氓。我們要向公安局報案,抓你們這些作風不正的壞分子。”
盛家二房的人一聽,立馬慫了。
“我們沒有強求,就是替親戚上門提親的,聘禮都準備好了的。”
二房所謂的聘禮,也是幾個爛水壺加上幾個缺口的碗,這麼磕磣的東西,就是普通人家都嫌晦氣。
但盛家二房的人還能舔著臉說:“誰知道她要尋死啊,本來就是個寡婦,有人娶她是她的福氣。”
“這福氣給你要不要啊?”把記憶完全吸收的盛悠然忽然出聲質問道。
她牽著團團走到二房麵前,臉上的血跡已經被擦乾淨,白皙漂亮的臉上全是憤怒:“你要覺得有人娶寡婦是福氣,我今兒就拿著這些聘禮給你當嫁妝,當場就把你嫁出去,讓你也感受感受所謂的福氣。”
“你胡說什麼?”盛家二房的老虔婆被盛悠然懟的老臉漲紅,到底是舊社會過來的人,把名節看的比命重。
也正是這樣,才能想出毀掉盛悠然名節的陰招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