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二更)(1 / 2)

易淮被自己吻得頭暈目眩、天旋地轉,要不是燕奕歌抱他真的太緊,完全可以說是勒著他的,他都會在這過於猛烈而深的吻中恍惚著以為自己一腳踏上了雲端,一腳又陷入了海底的泥濘,上上下下,就是著不著地。

這個吻持續的時間實在是有些長了,甚至燕奕歌都有兩三次停下來給易淮換氣的空間,自己卻是去舔吻卷走易淮眼尾鹹味的水痕。

將本來就微微泛起薄粉的肌膚吸丨吮得更加艷麗。

要不是易淮很確定他並不打算現在就一步到位,他真要懷疑自己今天怕是要在風雨中飄搖不知道多久。

可能會到明天?

嗯,說不定後天、大後天都還在也不是不可能的。

易淮很相信自己的本事。

最後燕奕歌放過易淮,還是易淮實在是受不了了,再他吻過自己的眼淚後又貼上了要親他時,無力地捶打了一下他的肩背,沙啞著也瑟縮了下,喊了聲:“燕……”

他確實有點被親怕了,燕奕歌聽出來了,到底還是頓住,沒有再糾纏下去。

可他望著易淮的模樣,看他眼裡的茫昧,看他眼尾被自己染上的色彩,看他軟倒在自己臂彎裡,好似可以隨他掌控揉捏……

燕奕歌哪怕清楚自己的確親得太久了,該夠了,內心的空虛和渴求依舊沒有得到半點滿足,甚至抓心撓肝地想要更多。

燕奕歌的眸色濃得幾乎辨不出神態來,眼底翻湧的貪婪更是為他的危險加注。

他曾多次赤條條地站在鏡子麵前,所以他很清楚自己這具身體是怎麼樣的。

單薄、纖細,他從前非常厭惡。可現在這些記憶畫麵卻全成了油與燃料,將那把隱秘的火燒得更旺,快要將他的理智都變成煙灰,再一看另一個自己,就如同被風吹過,散得一乾二淨。

燕奕歌呼出口濁氣,垂首,額頭抵在了易淮的頸窩裡,眼底也隱隱顯現出些許克製的紅。

易淮岔著腿坐在燕奕歌腿上,身軀被他結實的臂彎牢牢鎖著,隔著衣物和他緊緊相貼,那點異樣自然早就感覺到了,但也許因為是自己,也許因為易淮從小就沒有什麼羞恥心,所以易淮倒沒有覺得有什麼。

他就是真的被親得有點頭皮發麻。

易淮倒在燕奕歌的臂彎裡,也倒在他的懷裡,胸膛的起伏都被他壓著,兩顆一模一樣的心臟貼在一塊兒震動共鳴。

易淮不合時宜地想到了自己心口上那道手術留下來的疤,他動動唇:“我想看看你那道疤。”

燕奕歌滿腦子都還是那些不乾淨的東西,尤其易淮紅著眼的模樣和那單薄的身軀在他的腦海裡不斷交織重合。

易淮現在這麼一提,他箍著易淮的手臂就更加收緊,以至於讓易淮明顯的感覺到了硌著他的某處跳了跳。

“……”

易淮這回是真的頭皮發麻,脊背都像是被電過般又麻又起了一片的雞皮疙瘩。

他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原本

摟著燕奕歌的手抬起來,雙手掌根壓在他的肩膀上,做出了個要把人推開的動作,卻又因為全身筋骨還透著被親到窒息後的軟,使不出多少力氣。

更彆說燕奕歌被這個動作刺激到,將他抱得更緊,還抬了抬頭,隔著衣物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倒沒有用多大的力,就是叼著。可這種非人能做出來的舉動,隻會叫空氣中的危險感更濃。

燕奕歌微微抬起一隻手,覆在易淮的背上,像是給貓順毛似的,慢慢撫著。

易淮隻覺自己的靈魂像是被劈成了兩半,一半被惡魔盯上,另一半被天使愛丨撫著,他人也就在兩個極端拉扯。

“……燕、燕奕歌。”

易淮是真的想從另一個自己懷裡逃出來了:“你正常點。”

燕奕歌鬆嘴,低啞著嗓音,保持著這個姿勢,微弓脊背,卻仰頭去吻自己的下頜線,落下細密繾綣,而又帶著什麼暗示意味的吻,激起片片漣漪:“彆怕。”

他說完,又晦暗不明地問了句:“你在怕我嗎?”

易淮心裡的警鐘本能敲響:“……我不是怕你。”

他實話實說,畢竟燕奕歌是自己,且他們能夠感覺到對方的感受,根本沒有瞞的必要和空間:“就是你這樣好奇怪。”

“而且,”易淮頓了頓,嘀咕:“我真怕你忍不住。”

在這裡是真不行。

巫沉凝內力不俗,就算他能忍著不出聲,彆的聲音……比如咳咳…撞擊什麼的,也是能被捕捉到的。

易淮可以在他們麵前坦然接受被自己摟摟抱抱,甚至燕奕歌湊過來親他他都不覺得有什麼,因為他是沒有那麼保守的現代人,可不代表他是那麼開放的現代人。

燕奕歌明白自己的意思,心裡那點陰鬱登時消散。

他低笑一聲,終究還是鬆了鬆自己,沒有叫其再硌著,給足壓迫感,也隱秘地去杯水車薪地滿足自己一點。

易淮呼出口氣,被燕奕歌鬆開時,才驚覺自己身上冒了層細細的薄汗。

今日降溫,窗外的雨還在劈裡啪啦地砸著,帶著像是要將世界洗淨的架勢,易淮又覺得冷。

他不是那種忸怩的性格,覺得有點發涼,就自然地主動貼上自己,摟住燕奕歌:“出汗了,風吹著冷。”

燕奕歌身體裡那個空得像是要把另一個自己塞進去才能填補上的洞,無端就因為自己這麼一個動作、一句話給賭上了。

空蕩蕩和瘋了似的渴求著什麼的感覺再沒半點,隻剩下愉悅和繾綣,仿佛骨子裡都舒坦了。

燕奕歌重新摟緊自己,又低笑了聲。

易淮被他笑得耳蝸有些發麻:“乾嘛。”

他嘀咕:“這不都得怪你,弄得我今晚又要洗澡。”

在這裡洗澡太麻煩了,而且易淮是真不太習慣浴桶。

燕奕歌從善如流:“我幫你。”

易淮嗬嗬了:“你幫我?那隻怕我接下來好幾天都彆想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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