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季照彤說:“燕公子,從這邊開始。”
她說話時,收起了火折子,回頭去看易淮和燕奕歌。
饒是她鎮定了一路,也還是被他們靠在了一塊兒取暖的——又或者說其中一個單方麵幫助另一個取暖的畫麵給卡得停頓了下。
“……從這邊開始看,我給你們講講。”
易淮不是沒有覺察到她那一瞬的停頓,但跟沒事人似的,身上就掛著另一個自己朝她走去。
季照彤說是從她那裡開頭,但其實還是跳過了一段像是蚯蚓爬的文字,而且還不少,所以易淮抬了抬下巴示意:“這個是什麼意思?”
季照彤偏頭看了眼:“我也不知道,我師父說他師父也沒有告訴他,他問過他的師父,他的師父說他的師父也不知道……簡單來說就是至少往上追溯十代,是都不知道這個文字的,但十代再往上有沒有傳,就不清楚了。”
季
照彤簡單說了下清竹閣不為人知的曆史:“因為是匆匆定下的繼承人,那一代閣主傷重?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隻來得及將和壁畫相關聯的故事交給下一任閣主,還有鑰匙的秘密…彆的來不及說。”
季照彤的指尖點在壁畫浮雕上:“甚至其實這壁畫的故事,有十分之二還是沒得到完整傳承流程的那一任閣主猜的。”
“自那次後,清竹閣都會提前定下繼承人。”
易淮想了想,到底還是沒說什麼。
季照彤知道燕奕歌說話大多時候不怎麼好聽,但易淮如何她不知道,卻覺得既然這“兩”人能夠在一起,想必也是有一定的相似的,故而沒有去問。
她隻開始給易淮講故事:“開頭這一部分,是那一任閣主猜的,是劍閣的起源。”
劍閣說是四閣,霜梅、清竹、雅菊、幽蘭,其實是五閣,還有一閣就叫“劍閣”。
這五個人拜師於一位劍術大成者門下,分彆得到了不同的傳承,被收為親傳弟子又或是關門弟子——反正就是這位劍術大成者最看好的那名弟子,就建立了“劍閣”,其餘四位則是在他之下,分彆成為了霜梅、清竹、雅菊與幽蘭。
——劍閣最初出現時,也就是這四閣最初的閣主,名號就是這四個,也被人譽為“劍中四君子”。
至於那位在他們之上的同門,則是“天下第一劍”。
他們按照師父交代的,帶著各自的使命去往了不同的地方,那時因為還不是龕朝,天下不說混亂,但國家也不止四個,至少現在龕朝的國土是被分為了三部分,統稱為“戚”,但分為北戚、南戚與西戚。
因為他們的師父是北戚人,所以他們也是在北戚內部建造了五座劍閣,這也是為何如今龕朝西方和南方並沒有劍閣的存在。
季照彤停在一處壁畫前:“到這裡之後,就不是猜測的內容,而是傳下來的故事了。”
壁畫哪怕是浮雕的,畫得也是真的簡陋又抽象,要不是季照彤在說,易淮真看不懂是什麼意思。
簡單來說,那位閣主隻來得及告訴下一任閣主說大家守護的東西不同,互相不知道彼此的“秘密”,而他們要做的就是無論誰都不能說,自己的秘密隻能在自己和繼承人中流傳。
至於故事,則是這是他們的師父叮囑的,而五個徒弟中,是有人想要得到所有的秘密,也成功知道了一點什麼東西。
但因為時間過於久遠,所以具體知道了什麼,清竹閣這邊反正是不知道的——當然也有可能知道了最後還是沒有流傳下來。
具體是哪種可能,還得他們自己去驗證。
季照彤道:“我從師父口中所知道的,是這個秘密是關乎整個世界的。”
易淮稍揚眉。
看向了後續的壁畫。
季照彤道:“後麵的那些就是些武功,據說是那一位師父傳授給清竹公子的,清竹公子將其記載了下來,可沒有人能夠看懂。”
她直白地說:“燕莊主你們若是有興趣,也可以看。”
燕奕歌瞥她一眼:“這是你們清竹閣的秘籍。”
季照彤扯了一下嘴角,似是譏諷:“沒人能學會的秘籍。”
易淮看她這反應,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也不客氣:“那我看看……上麵那些也都是嗎?”
“嗯。”
季照彤說:“據說可能還記載了清竹公子的生平,但這個文字…我查閱過所有古籍,都沒有找到相應的,也解不出來。”
易淮若有所思地又看了一眼。
他臉上神情如何,季照彤不知道,但她能夠看見另一個易淮露出了一樣的神色。
所以這回季照彤問了:“燕莊主,是怎麼了嗎?”
“沒事。”
他心說,隻是想到了蓬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