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陸姑娘掛心,本王尚好。上次的紅豆酥,可還對你胃口?”
容硯這一個月過得並不比陸鈴兒輕鬆,隻是眼下,他更希望陸鈴兒忘掉不快,放鬆一點。
果然話題轉到紅豆酥是有效的,陸鈴兒聞言,唇角又不覺彎了起來:
“紅豆酥很好吃,品然齋果然名不虛傳。”
其實,上次那盒紅豆酥她隻吃了一塊,不過那味道的確沒得說。
況且她還是與解憂閣最在意的幾個人一起吃的,美食一但與人同享,似乎也會更加美味幾分。
“靖王覺得呢?”
陸鈴兒有些好奇,靖王也愛吃這樣的糕點嗎?
“嗯,味道不錯。”
容硯點頭,凝向陸鈴兒的眼中盈起點點笑意。
當時在回解憂閣的船上,他就與她一同吃過了。
那時,她還落了顆芝麻在唇邊,那迷糊的小模樣,可愛極了。
想到此,容硯揚起唇角,表情甚是愉悅。
他本就生得極為俊俏,溫潤清雅,絕塵如謫仙,平時就這麼看他一眼,都止不住地令人臉紅。
如今兩人同乘一輛馬車,離得這般近,他還對她展顏輕笑,陸鈴兒隻覺胸中一窒,接著心便不聽使喚地猛跳起來。
這感覺很奇妙,她不是不知道靖王有多典則俊雅,但今日的靖王卻讓她不止是覺得俊美,更沒來由地感到熟稔。
陸鈴兒莫名覺得,靖王在某些地方看起來實在是眼熟,很像是她認識的某一個人,而且,還是她頗具好感的一個人。
可是到底像誰呢?陸鈴兒又犯了迷糊。
靖王這般俊朗出塵,她身邊可沒誰有他這樣的姿容。
思索間,一縷幾欲從腦子裡飄散的記憶,又被陸鈴兒想了起來。
上次與靖王同坐馬車,車子顛簸靖王扶她之時,她聞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冷香,那冷香似也極為熟悉。
奇怪,為何靖王會讓她有這樣的感覺呢?
“陸姑娘?”
容硯見陸鈴兒有些征神,不禁開口相詢。
方才還好好地與他聊著紅豆酥,怎麼突然就神遊天外了。
陸鈴兒也被他這一聲拉回了現實,連忙抱歉道:
“我——”
陸鈴兒話才起了個頭,就聽得一陣破空之聲從車外呼嘯而來。
“小心!”
容硯神色大變,起身一把將陸鈴兒護住,將她撲倒在車廂坐椅之上。
下一瞬,無數支飛箭射向了他們所在車廂。
“主子,有刺客!”
侍衛言風一路隨行於車外,此時他們的馬車已從大街駛入了一條空巷,眼看離江邊已是不遠,沒想到卻遇上了刺客。
飛箭來襲,言風立即抽劍格擋,隻是箭太多,他一人終難擋全,仍有數支箭矢直直釘上了車廂。
飛箭的箭頭為特製,饒是容硯的車廂已做了防禦加固,還是有幾支箭矢穿透車廂。
箭矢從方才陸鈴兒二人坐處狠狠掠過,繼而釘在了車廂後壁上。
如若不是容硯反應迅速,一把將陸鈴兒撲倒,兩人現在怕是已經被箭矢穿透。
陸鈴兒被容硯撲倒的瞬間還有些懵,直到那箭矢噌噌擦過頭頂,她才反應過來,靖王這是遇刺了!
靖王在幾個皇子中並不突出,又無母族可依靠,究竟是什麼人要對他狠下殺手?
她正欲起身出去協助言風與擊退刺客,容硯身上那股淡淡的冷香又傳上了鼻端。
這香味,好像是……
可惜陸鈴兒還沒來得及抓住那絲遊香,容硯就已起身,迅速將她扶起,臉上神色凝重:
“陸姑娘抱歉,今日怕是遇上麻煩了。”
陸鈴兒卻是搖頭,圓圓的杏眸在車內的燭火下閃閃發光:
“不麻煩,我解憂閣就是幫人解決麻煩的!”
“你知不知道現在很危險,不是你解憂的時候!”
容硯見陸鈴兒似是要下車迎敵,伸手一把拽住了她。
車廂外,已有數十名黑衣刺客飛身躍來,言風一人力敵,終是難以顧全所有,車廂正被刺客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