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她才不會傻到乖乖聽話離開解憂閣呢!
“徐王怕是誤會了,我在解憂閣好好的,並未打算離開。”
陸鈴兒一口拒絕,容瑋也倒不惱,在廂房尋了處位置坐下:
“上次規勸之言,看來你是沒聽進去。”
“本是無稽之談,又如何當得了真?”
陸鈴兒聽到上次就來氣,他怎麼還敢提起上次!
“無稽之談?”
容瑋的眸中有戾氣一閃而過,唇角的笑完全不達眼底:
“韓恪可有向你解釋,解憂閣的真實意圖是什麼?”
容瑋這一問,倒是把陸鈴兒問沉默了,撲閃的眸光也黯淡了下來。
她曾就此事問過閣主,閣主卻說事關一個秘密,並未告知她真相。
陸鈴兒略顯失落的表情,令容瑋心下了然:
“看來是沒有,不如,本王來告訴你。”
他拇指撫著右手的扳指,輕哼一聲道:
“解憂閣不僅針對了閔家,朝延各部也陸續有了解憂閣的痕跡,你說,一個助人的機構,為何要參與朝延之事?”
“解憂閣協助官府斷案,當然會接觸到朝延之事。”
容瑋像是聽到什麼可笑之事:
“案件可能參與朝廷各部的決策?陸鈴兒,解憂閣如今已是在謀虛逐妄,若再往深了說,那便是——”
“徐王慎言!”
陸鈴兒心中狠狠一跳,凜聲打斷了容瑋的話。
再讓他說下去,還不知他要道出何等汙蔑之詞。
“徐王殿下,你三番四次詆解憂閣,到底是何居心?”
容瑋眸中戾色再現,口中欲出的“謀逆不軌”一詞終是忍下。
解憂閣多番插手朝廷之事,屢次破壞他的部署,偏偏還是塊硬骨頭,沒那麼容易啃掉。
本想在陸鈴兒麵前給解憂閣扣上謀逆的大帽子,這丫頭倒是反應快,提前堵住了他的話。
也罷,此事不宜操之過急,他亦不想與陸鈴兒鬨得太僵。
容瑋眸中的戾色漸褪,又換上了一副狀若真誠的模樣:
“是不是詆毀,你自可找解憂閣求證,至於居心,本王說過,你離開解憂閣,來我徐王府。”
“我不過是個彩戲師,何勞徐王如此拉攏。”
陸鈴兒微微蹙眉,她不明白,徐王為何會挖她去徐王府,明明他們並未有過什麼接觸,加上今日也不過隻見了兩次麵,且並不愉快。
容瑋卻是深深地緊盯她:
“許是惜才吧,陸鈴兒,本王很欣賞你的技藝,不希望你被韓恪所蒙蔽。”
陸錦,你很特彆,所以,你隻能在本王身邊。
“你與其勸我遠離閣主,不如先好好勸勸七公主。”
“阿璃不需本王勸,她終有一天會為今日對韓恪的迷戀而後悔。”
容璃可不是個聽人勸的性子,他若真去乾預,反倒會傷了他們兄妹的和氣。
她得自己撞了南牆,看清了韓恪的真麵目,才會醒悟。
現在她有多愛韓恪,屆時就會有多恨他。
他相信,這一天已經不遠了。
兩人的爭論剛剛有所緩和,廂房門就被輕輕扣響。
方才來時,徐王已安排了午膳,店家備餐完畢,將菜肴小心盛上了桌,又守禮地退下了。
容瑋此時也收起了先前的咄咄逼人,柔下聲音道:
“你尚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