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硯側眸掃向床邊緊扣著的雙手,心又猛跳幾下,陸鈴,你還真是懂得如何折磨人。
他的鼻尖輕輕刮過她的,額也貼在了一起,唇還差得幾分,隻容開口的距離:
“陸鈴,還有一隻手。”
隨著容硯的話語,他的呼吸拂過陸鈴兒臉頰,惹得她一陣癢癢,終於將圈在他頸上的手收回,用它在臉上癢處輕輕撓了撓。
容硯總算從陸鈴兒的臂彎中脫身,直起身子坐回了床邊,兩人的姿勢不再如方才般曖|昧,除了那緊緊扣住的雙手。
容硯又是一聲歎息,也罷,今晚,就這麼陪著她吧。
他靠坐在床側,靜靜地看著陸鈴兒的睡顏。睡著的她還真是甜美,小臉紅撲撲的,如蘋果般紅潤可愛,讓人直想……一口吃了她。
陸鈴,今晚又為你記下了一筆,以後,這連本帶利可都是要還的。
這一晚,容硯也不知盯著陸鈴兒的睡顏看了多久,直至窗外漸漸亮堂起來,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輕灑在身在上,陸鈴兒才緩緩睜開了眼。
她揉了揉惺忪的雙眼,有些沒反應過來,她不是陪著靖王在屋頂賞月嗎?怎麼到屋裡來了?
再一轉頭,便對了靖王漆黑的眼眸:
“醒了?”
陸鈴兒方才還略顯睡意的杏眸一下睜得老圓,一個挺身坐了起來。
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她腦子飛速運轉,終於想起她在屋頂不知怎的就睡著了,然後,就不記得了。
是靖王送她回屋的?為何他倆到清晨還共處一室?總不可能靖王是來喊她起床的吧?
她疑惑的眼神凝向身側的容硯,想聽聽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容硯卻沒有開口,隻輕輕揚起唇角,把視線投向了床沿處。
陸鈴兒順著他的目光垂眸看去,隻見她的手正與靖王十指緊扣,那手已微微有些發麻,不知他們保持這樣的姿勢已經多久了。
她的臉刷地一下又鬨了個通紅,心也開始不正常地亂跳起來,她她她,昨晚竟是抓著靖王不放手,害人家在這裡乾坐了一整晚!
她飛快鬆手將雙臂藏至身後,又往床的裡側挪了挪,麵上的紅暈中暗帶幾分急切與愧疚:
“我昨晚可是冒犯了王爺?”
她也不知怎就牽著靖王不鬆手了,難道,是因為那個有關《青梅曲》的夢?
除了牽手,她不會,還乾了彆的吧?
陸鈴兒連忙將目光瞟向彼此的衣物,見兩人都穿戴得整整齊齊,她才暗自放下心來,還好沒闖出什麼大禍。
容硯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掌心,眼中的不舍一閃而過,隻留下一抹看似溫潤的笑容:
“無妨,談不上冒犯。”
陸鈴,昨晚的一切哪是什麼冒犯,分明是你招惹我而欠下的債。
陸鈴兒哪裡知道容硯早將她欠下的“債”記了個清楚明白,隻當昨晚陪靖王醒酒卻陪得睡著了,還膽大包天牽了靖王的手,害他坐著陪了她一宿。
“王爺身子可無大礙?抱歉,我昨晚睡著了,該直接把我叫醒的,連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