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腹的鱗甲本就沒有蛇身堅硬,且容硯手中這把“君影劍”之鋒利也絕非普通刀劍可比,一劍下去,蛇腹便落下了一道深深的劃傷。
巨蟒吃痛,倏然暴怒起來,長長的身子迅速扭|動,連一直藏身於破窗外的蛇尾也進了屋,它悄然疾抽蛇尾,還不待人反應過來,便將容硯從胸腹處纏住了。
蛇身快速朝著容硯一圈圈地纏來,單逐星急急朝著巨蟒身猛砍,那巨蟒卻不為所動,死死地絞緊了容硯。
“閣主!”
一旁的夢綰見容硯被巨蟒絞住,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側眼掃向陸鈴兒,卻見她蹙起秀眉,不知在想些什麼。
夢綰不知道的是,陸鈴兒並非不關心容硯,而是在靜待機會,一個可以給巨蟒致命一擊的機會。
同陸鈴兒一樣,被巨蟒絞住的容硯也在等待著機會,隻見那巨蟒已將他由胸腹纏至腿部,它越纏越緊,蛇身也越扭越快,直至那蛇尾轉到他的身前,不經意中現出了殘足。
就是現在!
容硯抽出還沒被完全絞住的手,提劍欲刺向那處,卻不想巨蟒卻猛然抖起,絞緊的身子竟漸漸鬆動,狀似痛苦般劇烈地扭了起來。
容硯旋即從巨蟒中抽出身來,隻見方才迅猛無比的巨蟒越扭越慢,越扭越僵,最後僵直了身子,不動了。
巨蟒這般僵身的模樣,像極了陸鈴兒手上的“鑽山蚤”所為,他轉身回顧,隻見陸鈴兒正緊張地望向他,見他無礙才長籲了一口氣,然後俏皮地朝他眨了眨眼。
她曾聽師父說過,蟒蛇與其他蛇類不同,心臟的位置是移動的,打它七寸難以真正打中,反倒是攻它尾巴殘足下方的岡部最有效,那裡才是蟒蛇真正的弱點。
方才巨蟒纏住閣主,不小心亮出了尾部殘足,她趁此機會扔出“鑽山蚤”,直直叮了上去,果然,沒有了堅硬鱗甲的保護,巨蟒終是僵住了。
容硯揚起唇角,正欲朝陸鈴兒開口,卻見前方的陸鈴兒與夢綰齊齊變了臉色:
“閣主小心!”
容硯立即回頭,見那巨蟒不知從哪裡蓄回了力,竟立起了僵住的身子,朝著他的方向衝來。
身旁的單逐星已提刀格擋,隻是他的刀始終傷不了巨蟒的鱗甲,容硯回身躍至空中,抬起手中君影劍,從巨蟒的下頜處一路將它僵直的身子狠劃至腹處,然後閃身退開。
那巨蟒僵著身子愣了一瞬,從頭至腹現出一道紅色的線,接著那紅線陡然裂開,生生將巨蟒的身子剖成了兩半。
血從巨蟒剖開的身子中湧出,淌得滿地都是,陸鈴兒卻完全顧不上腳底的黏膩,直直朝容硯奔來,眼眸中關切難掩:
“你怎麼樣?”
“無礙,無需擔心。”
容硯迎上她的目光,狹長的眼眸似有星光跳動:
“方才多虧你及時放出‘鑽山蚤’僵住了巨蟒。”
陸鈴兒卻是搖頭:
“若不是你誘它露了破綻,‘鑽山蚤’拿巨蟒的鱗甲也沒辦法。”
容硯眸光一閃,陸鈴兒竟看出他是故意被巨蟒纏住的,這丫頭,還真是除了感情什麼也瞞不過她。
此刻夢綰也快步來到單逐星身邊,見他未受傷,亦是舒了口氣。
四人安全除了巨蟒,但仍舊心有餘悸,看著滿屋的血汙,容硯冷泉般的聲音又起:
“此屋如今遍布血腥,且不知是否還有其他異類,不如都聚到隔壁。”
幾人點頭同意,隻陸鈴兒補了一句:
“閣主,此蟒鱗甲堅硬無比,我想取了做成護具。”
“好。單逐星,你與夢綰先行整頓,我陪陸鈴兒在此取完鱗甲即來。”
陸鈴兒與夢綰皆非以武致勝之人,先前遇上巨蟒便落入了被動,容硯此時的安排,有效地護住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