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躍民聽得津津有味,他問道.“哦,那這件瓷器的價值大概是多少?”
鄭天成伸出三個手指頭說:“至少這個數。”
鐘躍民沒有在意,畢竟這個時候的古董還不值錢.“才300塊錢啊!”
鄭天成搖了搖頭說.“不是,至少也得值3000塊。”
鐘躍民聽到之後愣了愣,要是3000塊的話,那可不少了呀!這個時候的錢值錢啊.“這麼貴?”
鄭天成得意地點點頭.“所以說,古董這東西,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起的。不過如果你有興趣,我可以幫你找一些物美價廉的古董。”
鐘躍民聽了心裡還是比較滿意的,他覺得這個鄭桐的叔叔雖然有點自大,還有點兒吹牛,但確實對古董有很深的研究。於是又問道.“那您能不能告訴我一些古董的鑒彆方法?”
鄭天成笑了笑說.“當然可以。鑒彆古董首先要看器形、紋飾、釉色等表麵特征;其次要看胎質、胎色、底足等內在特征。比如這件青花瓷,它的器形規整、紋飾精美、釉色鮮豔、胎質細膩,這些都是鑒定要點。”
鐘躍民聽得一個頭兩個大,對這些實在是沒什麼興趣.“您說得太專業了,我聽得都有點暈了。”
鄭天成哈哈大笑.“沒事兒,這玩意兒得靠時間積累經驗。你以後多跟古董打交道就會慢慢明白的。”
鐘躍民點了點頭.“好啊,那咱們今天就好好聊聊古董的事。我也好好約請教一下您老。”
於是,三人圍坐在院中的石桌旁,聊起了古董的話題。鄭天成談起自己年輕時尋找珍稀古董的經曆,鐘躍民聽得津津有味。他發現這位老人不僅對古董有深入的了解,還有著豐富的實戰經驗。
“躍民啊,古董這行當,水深得很哪,”鄭天成語重心長地說.“要想不被騙,得有雙火眼金睛才行。”
鐘躍民聽後暗自感歎,看來鄭桐的叔叔確實是個難得的行家,那自己就請他幫忙鑒定一下自己手中的那些老物件。不知不覺中,一個下午過去了。鄭天成起身告辭.“老朽還有事在身,先告辭了。”
鐘躍民挽留著.“鄭叔叔,您難得來一趟,一會我請你出去吃一頓飯。下午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你老好好的幫我給鑒定一下怎麼樣?”
鄭天成還推辭一下,在鐘躍民再三的挽留下留了下來。
鐘躍民回屋後,周曉白小聲的問道.“躍民,你要帶鄭桐的叔叔乾嘛去啊?”
“鄭桐的叔叔是一個古董的行家,我想讓他去幫我鑒定一下那些東西有多少是真的?媳婦兒,下午你去不去?”
“算了,我就不去了,一會我回媽家一趟。”
“那也行,你路上的時候慢點兒,我先走了啊。”
“知道了。”
鐘躍民推著自己的二八大杠.“鄭叔叔,你是坐我的,還是坐鄭桐的?”
鄭天成想了一下回道.“坐你的吧!鄭桐這小子沒什麼勁,還想讓我再帶著他。”
胡同裡的路,就像老北京的茶館,充滿了故事和韻味。但這故事裡,也藏著些許“狡猾”。這不,鄭天成這位老北京,剛一坐上自行車,屁股還沒坐熱,就慌了神。
“躍民,你慢點!我這把老骨頭可禁不住顛簸。”鄭天成喊得聲嘶力竭,仿佛胡同裡的風都為他打抱不平。
然而,鐘躍民卻對鄭天成的嘟囔置若罔聞,他和鄭桐兩個人騎得飛快,仿佛在享受這濕滑路麵的挑戰。這個城市的風景在他們的眼前飛馳而過,陽光照射在雪上,水坑、樹叢中透過的陽光也變得格外刺眼。鐘躍民和鄭桐就像兩隻矯健的燕子,飛馳在濕滑的道路上。鐘躍民眯著眼睛,享受著陽光與雪的交融,仿佛與這都市的喧囂隔絕開來。
“嘿,鄭叔叔,你可要坐穩了啊,我可要加速了。”鐘躍民嘴角上揚,露出了壞壞的笑意。
這三個人,一老兩少,一穩兩狂,在這胡同裡展開了一場彆開生麵的騎行大戰。這不僅僅是速度與激情的較量,更是歲月與回憶的交織。
雪後的陽光灑在路上,水坑、樹影都成了他們競速的標誌。鐘躍民騎得飛快,仿佛想抓住這城市的每一個瞬間。而鄭天成,則努力穩住自己,一邊嘟囔一邊享受著這難得的胡同騎行時光。
生活在這座城市,有時候真的會有種滄海桑田的感覺。但隻要有這樣的瞬間,那些過去的記憶和情感,仿佛都變得鮮活起來。
鐘躍民租的燕大附近的院子裡,鄭天成剛踏進去,便被一物深深吸引。屋簷下的大罐子,看似尋常,卻在他眼中閃耀著神秘的光芒.“元青花?”他驚呼,目光中滿是難以置信。
“敗家子!”鄭老頭氣得胡子亂顫,“這可是元青花,你竟然像扔垃圾一樣扔在這裡。”他痛心疾首,對這無知的年輕人深感失望。
這時,鄭桐與鐘躍民也走進院子,與鄭天成形成了一幅充滿戲劇性的畫麵。鄭天成的目光又被那大罐子吸引,他上前幾步,仔細打量.“成化出戟尊?”他有點試探地問。
鄭天成卻連連搖頭.“這是宣德爐!還有鎏金銅佛像!粉彩象耳瓶!”他如數家珍,眼中閃爍著興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