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黑色的幕布般緩緩降下,將整個世界籠罩在一片無儘的黑暗之中。薩瓦爾那雙深邃的眼眸此刻正凝視著遠方,那裡隱約可見戈壁灘的輪廓,宛如一片死寂的海洋,無情地吞噬著周圍的一切生機。
寧偉靜靜地佇立在薩瓦爾身旁,他的眼神堅定而銳利,宛如一把利劍,能夠穿透這片荒蕪之地。他的手指在沙地上無意識地畫著圓圈,每一個圓圈都像是在彙聚著內心的力量和決心。
“薩瓦爾,白天我們看到的那個方向,真的是沙漠中央的戈壁灘嗎?"”寧偉的聲音在空曠的沙漠中回蕩,帶著一種沉甸甸的感覺。
薩瓦爾微微頷首,表示認同。他的嗓音低沉而沙啞.“嗯,應該就是那個方位......”然而,話到中途,他卻突然停住了,似乎有什麼難以言喻的顧慮。
鄭桐的眉頭緊緊皺起,眼中滿是憂慮之色.“戈壁灘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躍民可還在哪裡啊?"”他的聲音中流露出一絲無法抑製的恐懼與不安,仿佛下一刻就會徹底崩潰。
沙漠的夜風如淩厲的箭矢般呼嘯而過,不僅帶走了人們的話語聲,更卷走了他們內心僅存的一線希望。
此刻,無人言語,四周一片死寂,沉默宛如一座沉甸甸的大山,死死地壓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其實大家心裡都很清楚,如果當時那片荒蕪的戈壁灘上真有什麼人存在,恐怕也是九死一生、難逃厄運。
寧偉深深吸了口氣,他那雙原本疲憊不堪的眼睛突然變得異常堅毅且決絕.“明天咱們必須加快步伐前進,等到把你們送達安全區域之後,我會立刻折返去找隊長。”他的語調並不高昂激昂,但字裡行間卻蘊含著一種無堅不摧的力量感,仿佛可以刺破這漫無邊際的黑暗長夜。
鄭桐緊緊咬住牙關,眼眶中瞬間閃過一抹堅毅之色.“要不.....咱們乾脆現在就掉頭返回吧?畢竟咱們絕不能輕易拋棄他呀!”儘管他的嗓音略微有些發顫,但其中所傳遞出的那份毅然決然卻是如此清晰可聞。
“對啊!要不咱們現在馬上折回去找找看.......”王胖子等人紛紛附和道,表示讚同鄭桐所言。
寧偉搖了搖頭,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隊長吩咐我把你們送出沙漠,這就是我的任務。我不能違背他的命令。”他的話語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讓人無法反駁。
夜色如濃墨般在沙漠上空鋪展開來,狂風如野獸般在沙丘間穿梭,卷起陣陣黃沙,形成一道道壯觀的沙牆。
空間裡的鐘躍民揉了揉惺忪的雙眼,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而陌生。他隻覺得渾身如同被千萬根針同時紮過,每一處都疼痛難忍。
鐘躍民躺在黑暗中,肚子裡的饑餓感如同烈焰般無情地灼燒著他的五臟六腑,每一縷空氣都似乎帶著刺骨的寒意。
鐘躍民自嘲地笑了笑,聲音微弱得仿佛隨時會被黑暗吞噬.“你大爺的,這傷勢可真不輕啊!哥們兒差點兒就把這條命給整沒了。好餓,也不知道哥們兒昏迷了多久?”
鐘躍民掙紮著起身,四周一片寂靜,隻有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在回蕩。找到自己存放食物,開始狼吞虎咽地吃著,仿佛要將所有的饑餓都吞噬殆儘。
吃飽喝足之後,鐘躍民感覺自己仿佛從死亡的邊緣被拉了回來,重新煥發了生機。
“青鸞,哥們兒昏迷了多久啊?”
“有十多個小時吧。”青鸞的聲音平靜而堅定,仿佛在這黑暗中也能給予人力量。
“那還行,也就是哥們兒我。要換一個人,肯定就交代在這兒了。”
鐘躍民得意地笑了笑,但隨即又想起那條蛇的自爆。開始大罵了起來.“你大爺的,那條蛇真不是個玩意兒。好好的,你自爆什麼玩意?好歹也跟哥們兒打個招呼,不是?也就哥們兒反應快,要再慢半拍兒,肯定都化成灰兒了。”
“鐘躍民,彆在那誇自己了。你趕緊出去看看外麵怎麼樣吧?爆炸的威力那麼大,要是把你埋在地下,你就有樂子了。”
鐘躍民一拍大腿,急忙站起身來。然而,由於動作過猛,他一下子扯到了傷口,疼得他呲牙咧嘴的.“我操,哎呦喂,大爺的,好疼。”
“你就不能悠著點兒,傷口還沒好利索呢。”
鐘躍民苦笑一聲.“青鸞,你丫真不地道,不早點兒通知哥們兒,還讓我在這裡給你吹牛。”青鸞顯然不想搭理他,一句話也沒有。
當鐘躍民從空間裡出來,眼前的景象讓他驚愕得張大了嘴巴。他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個巨大的深坑邊緣,四周是陡峭的崖壁,深不見底。
星光與月光被高高的崖壁遮擋,隻留下一絲絲微弱的光芒從縫隙中透出,勉強照亮了他腳下的沙土。
一股寒意從鐘躍民的腳底直竄心頭,鐘躍民瞬間意識到,自己正身處一個未知而危險的地方。
鐘躍民顧不上身上的疼痛,隻想著儘快逃離這個深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