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來了。
玄鐵槍與殘刀碰撞。
槍意觸碰刀意。
針尖對麥芒。
時而殘陽如血普照大地,時而雲龍翻轉不見首尾。
二人的武道意誌是截然不同的意境。
碰撞後也是互相磨滅吞噬。
“氣血之力?”
殘刀麵露驚訝之色。
武道四境開通武脈衍生罡氣。
所以在四境之後,鮮少有人會繼續用氣血之力碰撞。
更何況是用氣血之力碰刀罡,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可就是這樣一個必勝的局麵,在林北手中卻無所不能。
他的氣血之力瘋狂湧出,硬生生抬起刀罡。
林北左手握住槍柄,氣血之力攀升。
抬起刀罡後,他一擊龍擺尾將刀罡拍碎。
罡氣破碎,化作勁風撲麵。
武道意誌碰撞戛然而止。
玄鐵槍槍柄刺入地麵,林北表情嚴肅。
他的白須隨風舞動,鶴發飄逸。
青衣上沾染血漬,身體在淩瓏雨看來高大偉岸。
地河從心神失守中回過神來,他大口喘氣,看到林北後,也是心有餘悸。
他知道林北有槍意,但沒想到是這麼磅礴。
比起武道多年的殘刀也不分伯仲。
季雲帆跑了過來,他看到地河受傷嚴重,也是一驚。
“你們怎麼回事,長溪真人呢?”
季雲帆詢問二人。
地河吐了口血說道:“他帶著武夫進入魔窟殿沒有出來,想必已經遭遇不測了。”
季雲帆瞪大眼睛,雖然瞧不上長溪真人這個在四境蹉跎百年的人,但就這樣死了,還是讓他錯愕。
“其他人呢?”
“不清楚,我們都被陣法分散了。”
地河感覺體內一陣空乏,他強撐著身體對林北說道:“林前輩小心殘刀,他的實力強大,我們不如退去。”
“退去?”
林北可不會退。
他可是為了傳唱值來的。
要是被人知道自己灰溜溜地逃跑,那豈不是丟臉丟大發了。
他手中提槍,麵色冷然,“我和這家夥可是有不小的恩怨。”
殘刀也在打量林北,看到那張似乎有些熟悉的麵容,他思索一會兒後大笑說道:“你沒死。”
“我當然沒死,四十年前那一刀不夠準,更不夠狠!”
林北望向殘刀。
他一看到殘刀,這具身體裡就湧出一股仇恨。
當年追殺林老頭的,就是殘刀。
也是殘刀一擊廢去了林北武脈。
要不是魔窟山被正氣盟偷襲,殘刀被迫趕回去,以當時二人的差距,林北必死無疑。
現在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林北冷笑道:“你這狗東西沒死,我更加不可能死。”
狗東西?
殘刀身為武道前輩,何時被人如此謾罵。
殘刀危險的眯起眼睛,“你這小雜種也成長了不少,武脈被廢,你竟然恢複了?”
說著,殘刀覺得不對。
他說:“還是說林家準備讓你認祖歸宗了?”
林家?
林北心中疑惑,哪來的林家?
在林老頭記憶裡,似乎從來都是孤身一人。
沒有什麼家族幫襯。
殘刀自言自語道:“也對,好歹你也是他們花重金也要鏟除的野種,說不定因為人才凋零把你叫回去。”
他自信一笑,“可惜,你無福享受了。”
殘刀舉起,猶如殘陽當空。
殘刀嗜血一笑,“說起來我還得謝謝你,要不是你當年拚死一槍,我也領悟不了刀意。”
“就讓這一刀,了結你的生命,小野種。”
林北聽著他一口一個小野種,不怒反笑。
他手握玄鐵槍,獰笑道:“你罵我是吧?”
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