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謹言本來就有些不安了,聽到這話後更是後背流出汗水。
林北看著這對不諳世事的男女也是哭笑不得,笑道:“公子誤會了,我隻是想要去流沙河附近尋找平緩的地方。”
“誤會?”霍謹言上下打量林北。
不得不說林北鶴發白須一襲青衣背負長槍的模樣給人第一印象還是不錯的。
“此言差矣。”林北耳朵很靈,聽到她的話,嚴肅說道,“邪修不是僅憑外貌便可判斷,況且福地之中殺戮由心,也並非邪修才會動手,哪怕是自詡正道也不免財帛動人心。”
“啊,原來是這樣嗎,雙雙受教了。”
梅雙雙聽到林北教訓,吐了吐舌頭一臉赧然。
霍謹言也一臉羞愧,“以貌取人是我不對,還請老前輩見諒。”
兩個活寶,完全忘記林北可能還帶有威脅。
在他們看來,林北既然能夠給他們說這話,就是好人。
他們自小在家族宗門長大,受儘嗬護。
初到福地與宗門之人走散,他們隻能同行,就是兩個人都沒啥遊曆經驗。
在林北一番言語之下,前輩都給叫上了。
“前輩請看,此處便是流沙河水流最平緩所在。”
三人來到下遊一處。
林北將一塊石頭扔進去,石頭在水流中翻滾幾下碎開,確實沒有上流那般急促。
“前輩若得過去的方法,是否能看在帶路份上,帶我們過去。”霍謹言期待問道,“我的宗門在對岸,若過去後,必有重謝。”
梅雙雙也急忙說道:“我也一樣!”
“可以是可以,不過我過去的方法恐怕需要的時間不短。”
林北要在這裡淬煉,等到能夠過去的強度,少不了幾個月時間。
梅雙雙笑道:“放心吧前輩,我等並不著急,當初福地建立截斷一條時間長河,讓此地流速與外界截然不同,你大可放心。”
林北一聽也放心了。
他當著二人的麵脫掉衣服,一頭紮入流沙河中。
流沙河水流運轉,密集擠壓在身上。
林北差點一口氣泄出,死死咬牙撐住。
他入水突然,岸上兩個人齊齊發呆。
霍謹言:“剛才是不是有誰跳下去了?”
梅雙雙眨了眨眼,不確定道:“好像是林前輩。”
二人緩緩靠近流沙河,看著那不見河底的極速流水,他們絕望了。
“完了,林前輩想不開了,我們到底怎麼樣才過得去啊。”
梅雙雙委屈得快哭了,霍謹言手忙腳亂安慰她,“沒事的,我們可以試著乘舟過去。”
他拿出一艘四品飛舟,剛放入水麵就被衝刷淹沒。
這下梅雙雙哭得更大聲了。
“師父在那邊開福地,我不過去她要打死我的。”
這麼一說,霍謹言想到自家老爺子的棍棒,也是不吞口水。
兩個同病相憐的人,此刻聚在一起,不由心頭升起一股悲傷。
就在二人要互訴衷腸時,流沙河內伸出一隻手抓住岸邊,一個用力從水裡躍出。
林北身體皮膚通紅,被水流擠壓得吐出一口血。
一口血吐出來,他整個人好多了。
“呼——隻是半個時辰不到,就增加十點武力,來對地方了。”
林北臉上掛上喜色,要是能夠待上個一年半載,自己豈不是可以跨入極境?
當然,隨著自己的強大,流沙河能夠產生的作用也會變小,但不妨礙此地是一個很好的淬煉地方。
都以為林北投河自儘的兩個人看到林北從水裡跳出來,眼珠子瞪大都快掉出來了。
“林、林前輩,你是人是鬼?”梅雙雙說話結巴。
林北感到好笑,“當然是人,還是要帶你們過去的那種人。”
一看林北竟然跳進流沙河都沒事,梅雙雙一掃悲傷之意,高興地蹦起來。
“太好了,林前輩你沒死。”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帶我們過去啊?”
聽到梅雙雙的問題,林北想了想說道:“給我一個月時間。”
一個月後,自己大概也能夠渡過流沙河了。
到時候把兩個人裝入人種鼎,自己可以推著人種鼎從河底過去。
聽到這話,梅雙雙高興壞了。
霍謹言也一臉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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