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蘇含嫣的彆墅。
戰部成員拉開車門,支開一把防彈傘。
有人扶著雲冷月下車。
她一身白衣白褲,胸前戴著白花,神情莊嚴,走了進去。
客廳被布置成了靈堂,中央擺放著骨灰壇子,周圍花圈香爐環繞。
一張大大的黑白照裡,顧向南正衝著她們微笑。
雲冷月眼角濡濕,跌跌撞撞走到蘇含嫣身前,跪下了:
“大師姐,我沒用,沒能保下師弟。”
蘇含嫣目光看向她,神情恍惚。
她的臉上,還有未來得及擦乾的淚痕。
“小月,你也是沒有辦法,我明白!”
資曉吟在旁邊,已經哭成了淚人。
她剛失去母親,現在連哥哥也沒了,她就真的變成了孤兒!
七師姐張寶憐,強忍著悲傷,穿上了道袍,正在準備超度儀式。
江寧王宋家,派來了不少人,幫著忙來忙去。
楊巔峰和白樺冰,第一時間就來了。
與顧向南相熟的親朋好友,都已經聚齊了。
“美麗國大使前來吊唁!”
站在門口的人,快速稟報。
幾個金發碧眼的白人,穿著黑衣黑褲,抱著一捧花,走進了靈堂。
抽噎聲,啼哭聲,嚎陶聲。
戛然而止!
“很抱歉,我們來遲了!”
大使脫帽鞠躬,說給在場的人聽。
“顧先生英年早逝,各位一定要節哀順變啊!”
雲冷月咬緊了牙:
“用不到你貓哭耗子,假慈悲!你們美麗國滿意了吧?趕緊回去交差吧,這裡不歡迎你!”
美麗國大使很有心機。
昨天的行刑現場,雖然他也旁觀了。
但他知道,華國人很聰明,很會用兵法。
特彆是槍決了之後,並沒有允許讓他走近去查看。
他就怕這裡有詐。
今天來吊唁,主要目的是想再次確定,顧向南確實已死。
屋裡人影攢動,楊巔峰的人、雲冷月帶來的人,已經開始摩拳擦掌。
美麗國大使惺惺作態的祭奠。
無異於是火上澆油。
是專門來刺激他們每個人的。
凶手來吊唁,可不可笑?
真不怕被打死嗎?
楊巔峰一把薅住大使的脖領:“踏馬的,趕緊給老子滾遠點,這裡不歡迎你!”
“這位先生,我勸你乖乖地給我跪地道歉。否則,我就要找你們政府了,我可是美麗國的大使!”
每個人都咬牙切齒,握緊了拳頭。
這臂拿美麗國壓人!
但他們也沒辦法。
彆說顧向南已經撒手人寰。
就算顧向南還活著,又能拿對方怎麼辦?
打他,就等於打美麗國。
楊巔峰再厲害,也隻是江寧市的地下皇。
彆說小小江寧市。
就算是省城的地下皇、全國的地下皇,想跟大使鬥?
那簡直是以卵擊石,蜉蝣撼樹!
“跪下!給我道歉!”大使命令道。
否則他就要借題發揮了。
楊巔峰腮幫子鼓鼓的,正想彎腰俯身。
“哎呦~我尊貴的大使先生,您好!”
一個女聲傳來。
所有人都是一愣,循聲望去。
七師姐張寶憐笑著迎了出來,熱情地去握大使的手。
大使有點出乎意料,這裡竟然有人歡迎他,還是個漂亮的年輕女孩。
他心裡頓時生出了好感。
“這位美麗的女士,你好啊!”
張寶憐剛摸到大使的手,突然像觸電似的,慌忙地甩開了。
“哎呦~大使先生,您要有大災難了!你身上纏著一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