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鬥雞(1 / 2)

第18章()

楊柳胡同離禦街很遠,從這裡自然看不到禦街的熱鬨,是有早起去那邊擺攤的人回來當個趣事與人提起,這才引得眾人圍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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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門學子們口誅筆伐的對象是晉王,而晉王現在就在他們楊柳胡同,大家不好奇才怪了。

此時那人正講的唾沫橫飛,見晉王忽然從胡同裡衝出來,以為是來打自己的,嚇得忙往後縮。

但齊景軒卻直接從他身邊飛奔而過,壓根沒理他,直接奔自己的馬車而去。

齊景軒的馬車就停在胡同口,他等不及車夫放下馬凳,手腳並用地爬了上去,急聲吩咐:“去禦街,快!”

車夫應諾,馬鞭一揚,便駕著車向禦街的方向駛去。

街口的人麵麵相覷,片刻後又熱鬨地聊了起來,興致很是高昂。

………………

約摸半個時辰後,齊景軒終於趕到了禦街。

此時街上已聚集了不少圍觀的百姓,正對著禦街上靜坐的十幾名學生指指點點小聲議論著。

齊景軒見禦街前隻有那些寒門學子,並不見禁軍的身影,不禁深深地鬆了口氣,甚至暗自慶幸自己昨晚守在了沈家門口,沒有回王府。

不然等他在王府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知道的時候怕是已經晚了。

現在大朝會應該還沒散,他父皇沒準兒正在金鑾殿上挨罵呢,這些學生聚集在一起鬨事的消息應該還沒來得及送進去,送進去了他父皇也不可能現在就派人出來驅趕。

齊景軒跳下馬車,看著那些靜坐的學生,心頭噌噌地升起一股怒火。

自己前幾世那麼慘,就是從這些學生鬨事開始的。若非他們被挑撥,還有人被收買,主動往刀刃上撞,事情何至於越鬨越大,以至於他慘淡收場?

一想到這些,齊景軒就氣不打一處來,下車後撥開人群,大步走了過去,呔的一聲喝道:“你們這群學生不好好上課,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這聲嗬斥將四周人群都嚇了一跳,靜坐的學生也紛紛轉過頭來。

他們雖然已經來到這裡多時了,但並未一直高聲呼喊,而是隻在剛開始聚集而來的時候將晉王的惡行講述了一遍,並表達了自己要求嚴懲晉王,還沈家一個公道的訴求,在這之後便靜坐下來,隻有有官員路過時才開口,其餘時間都隻是靜坐示威,因此他們圍坐的地方反而比其他地方都安靜一些。

此時聽到一聲暴喝,他們還以為是書院的夫子找過來了,嚇了一跳,紛紛回頭,卻見來的是個錦衣華袍,頭戴玉冠的年輕男子。

這男子生的眉目俊朗,寬肩窄腰,很是英武,隻是此時衣袍淩亂滿是褶皺,頭發也亂糟糟的,顯然沒有打理過,臉上還掛著好幾個蚊子包,看上去頗有幾分滑稽。

有人皺眉不明所以,也有人認出了齊景軒,小聲道:“他就是晉王,就是他欺辱了沈大人的女兒,事後還對沈家死纏爛打,強行求娶。”

不識得齊景軒的那些人聽說他就是方才被他們口誅

() 筆伐之人,有人眼中露出些許嫌惡,也有人不由升起幾分畏怯。

他們來示威之前就做好了被驅趕的準備,但沒有想到禁軍還沒來,倒是晉王這個本尊出現了。

為首的青衣學子站起身,道:“我等前來此處,是因為聽聞了昨日成安侯府之事。作為大齊學子,亦是寒門出身,我們實在見不得王爺此等行徑,顧此前來為沈家討個公道。”

“既然王爺來了,正好我們也想問問王爺,你身為陛下親封的晉王,皇親國戚,享我大齊供奉,不思報效家國為君分憂,卻做出此等行徑,究竟何意?我們寒門之人出身微賤,難道就活該被你們這些天家貴胄欺辱嗎?”

他一身儉樸素衣卻氣勢凜然,如孤峰勁鬆,引得身後學生也跟著紛紛起身,表達出同仇敵愾之意。

雖然有人已經心生懼意,但他們來時就已是一體,此時再要退出也晚了,還會落個怯懦之名,因此不管心裡怎麼想,最終都跟著附和起來。

麵對這些人的質問,“罪魁禍首”齊景軒不僅沒有露出絲毫愧色,還雙手叉腰昂首挺胸理直氣壯地懟了回去:“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同是寒門出身你們就覺得自己能跟沈大人比了?天下寒門那麼多,你當本王哪個都看得上呢?說本王欺負寒門之人,那你倒是給我說說,除了沈家,本王還欺負過哪個寒門出身的?”

他說著又指了指四周圍觀的百姓:“本王從小到大做過的惡事不計其數,在京城可謂臭名遠揚,酒樓茶肆多少說書先生把本王的事跡編成話本子來講。”

“你問問周圍這些人,哪個沒聽過一兩件我的惡行?你再問問他們,迄今為止除了沈家,我何時欺負過寒門之人?”

青衣書生沒想到他竟然以自己過往的惡行來澄清他並未針對過寒門,心中打好的諸多腹稿一時間無用武之地,竟不知如何反駁。

看熱鬨的百姓原本還有些忐忑,此時見齊景軒對自己淪為說書先生們話本子的事都不見生氣,還以此來反駁這些寒門學子,有人沒忍住低笑出聲。

一個人開始笑,周圍的人便也紛紛跟著笑起來,原本因為齊景軒的到來而有些緊張的氣氛一時間活絡起來,有膽子大地猶豫著張口道:“好像還真沒有,沈家是頭一個。”

“是啊,”有人附和,“以前雖然經常聽說晉王爺跟誰誰誰家的公子又打架了,燒了誰誰誰家的房子之類的,但都是些官老爺們,還真沒有窮苦人家的被他刁難過。”

大家議論紛紛,將自己所知的晉王這些年的惡行從頭到尾扒了一遍,發現除了沈家這件事以外,竟真沒有什麼跟寒門有關的。

一時間竟還有人稱讚起晉王來,說他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從不欺壓窮苦百姓,跟京中其他紈絝子弟比起來還算是有良心的。

還有人說他們這些達官顯貴間的事情說不清,沒準不全是晉王的錯,而是狗咬狗呢。

而對於官老爺們之間的狗咬狗,老百姓們向來是喜聞樂見的。

當然,後麵這些話的聲音就壓低了很多,不敢

讓齊景軒聽見。

齊景軒抬著下巴俯視麵前臉色鐵青的十幾個寒門學子,道:“聽見沒有?本王從未對沈家以外的寒門之人動過手。既然如此,就不存在我故意欺辱寒門之人一說。你們也彆借題發揮,說什麼寒門之人是不是活該被天家貴胄欺負。誰欺負你們了你們找誰去,彆什麼事情都還沒發生就在這亂說一氣。”

“我醉酒後欺負了沈小姐那是因為我心悅於她,一時糊塗才犯下了錯,跟她是不是寒門出身半點關係也沒有。”

“我若真因她是寒門出身而有意作踐她,不該就此放著她不管,任由她名聲儘毀嗎?何必還眼巴巴地想娶她為妻?”

他死纏爛打求娶沈嫣一事也已經人儘皆知,早間有楊柳胡同過來的人提起過,此時掌握了一手消息的人便興致勃勃地和身邊人講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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