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安侯也知道人是不可能輕易撞牆將自己撞死的,除非是下定了必死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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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翠玲前兩日都沒有這般,怎麼今日忽然就決然赴死了呢?
“今天都發生了什麼?可有其他人接觸過翠玲?看管她的人可曾說過什麼特彆的話?”
成安侯問道。
“老奴方才已經問過了,一切都和先前無異。”
“因知曉翠玲是極其重要的人證,所以自從她被關起來,看管和審問她的都是同一批人。除了老奴以外,這些人從未離開過那院子半步,院外的人也不許進去,便是廚房來送飯,也隻能送到門口。”
“今日一切如常,並無旁人進出過那處院子,審問翠玲時也至少是兩個人,他們都可以相互作證,沒有人對翠玲說過什麼不該說的話。”
“無人進出過,也沒人跟翠玲說過什麼,那她為何會忽然尋死?”
成安侯怒道。
劉管事俯身叩頭:“老奴辦事不利,老奴有罪。”
成安侯氣結,可人都已經死了,還能如何,隻能道:“有罪就去領罰,滾!”
“是。”
劉管事應了一聲,再不敢多說,趕忙退了出去,心中隻後悔自己當初不該一時衝動攬了這個差事,沒想到這翠玲嘴如此嚴,性子如此烈,竟說死就死了。
“真是晦氣!”
他呸了一聲,沉著臉領罰去了。
……………………
京城西南角種著石榴樹的院子內,原本坐在主位的中年男人此刻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他麵前的椅子上坐著一個清俊男子,麵白無須,不大看得出年紀,說二十歲可以,說四十也行,說二十來歲大抵也有人信。
這人不緊不慢地飲著茶,好半晌才將茶盅輕輕放下,用帕子擦了擦唇角後悠悠道:“林四,你可真是越來越會辦差了。”
他的聲音不似尋常男子那般粗糲沉厚,十分清亮,猶如夏日裡的一汪清泉,很是悅耳,但此刻卻隻讓中年男人覺得尖銳刺耳。
他略顯發福的身子一抖,抬手就狠狠地給了自己一耳光。
“屬下無能,有負主子所托。”
“屬下無能,有負主子所托。”
他連打了自己幾巴掌,臉都打腫了也不見男子喊停,眼見著嘴角開裂泛出血絲,實在有些撐不住,便猶豫著自行停了下來,訥訥解釋:“原本……原本是萬無一失的,誰想到……誰想到晉王竟然自己把罪行攬了過去”
“不過您讓主子放心,就算沈家答應把女兒嫁給晉王,屬下也有辦法!”
“兩日,最多再兩日,我一定將事情辦妥,讓晉王再難翻身!”
“放心?”男子輕笑一聲:“主子是挺放心的。”
“晉王現在正帶著那位沈小姐在雅風苑玩的興起呢,賜婚的聖旨也馬上就要下來了。即便是現在殺了沈家全
() 家(),對晉王也無甚影響了?(),王爺就是想不放心也不行啊。”
林四心下一驚,麵色大變。
他還不知道晉王帶沈嫣同遊之事,想著大不了把沈嫣殺了,偽裝成自儘,然後說是沈鳴山賣女求榮才答應了這門親事。
誰知沈家前腳才應下親事,沈小姐後腳就跟晉王一起出門同遊了?
他們先前可是素不相識啊,兩人之間還發生了那麼不愉快的事情!就算他們相信不是晉王做的,那也是晉王連累了他們,他們怎麼能這樣毫無芥蒂地與之相處?
林四握了握拳,咬牙暗罵:不愧是沈鳴山的女兒,上梁不正下梁歪,什麼樣的爹教出什麼樣的閨女!
他氣壞了,一時間啞口無言,好半晌才再次開口:“我……我一定會再想辦法的,你讓主子放心,這件事……”
“主子讓我告訴你,最近不要再有什麼動作了。”
座上的男子忽然說道。
林四一怔,不解地抬頭看去。
先前不是還要置晉王於死地嗎?怎麼這就放棄了?
那男子說道:“這次出手本就是為了速戰速決,打晉王一個措手不及。”
“如今被他反將一軍,將一件禍事變成了一個笑話,再怎麼折騰也無濟於事了。”
笑話最多成為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一笑而過後便什麼都不剩了,對晉王這種慣來厚臉皮的人來說不痛不癢,他一番胡攪蠻纏下竟還莫名得了些好名聲,讓百姓對他有所改觀。
此時再針對這件事做什麼手腳也收效甚微,沒什麼必要了。
最重要的是……
“陛下已經知道晉王是遭人陷害,正卯著勁要把背後的人揪出來呢。你這個時候上趕著往前送,把自己搭進去沒什麼,若是拖累了主子……那你全家就都跟著陪葬吧。”
林四聞言連連應諾,再也不敢多嘴。
那清俊男子起身,最後瞧了他一眼,道:“看在你還有用的份上,主子寬宏大量,這次不與你計較,若再有下次……你自己掂量掂量。”
說罷抬腳向外走去,上了來時的馬車。
林四應了聲“是”,忙起身相送,待那人的馬車走遠了才擦著額頭的冷汗回到院中,路上越想越覺得不解,越想越覺得生氣,嘟囔道:“我怎麼覺得這晉王……跟以前不大一樣了?”
不僅能化解他們布下的局,還能先一步斷了他們接下來要走的路,讓他們無路可走,著實跟以前不大相同。
是他從前看走了眼,還是晉王忽然開竅了?
身邊下人不解其意,問道:“哪裡不一樣了。”
林四也說不大上來,半晌才憋出一句:“好像……長腦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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