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竟然就是當初摘掉自己眼角膜的醫生,可是這個醫生不是陸雲州找來的嗎,為何又跟阿澤是一夥的。
我想起當時的畫麵,當時的我被注射麻藥,迷迷糊糊聽到這個醫生說的話。
他竟然說不必在意我的死活,這是一個醫生可以說出來的話嗎?
還是他做醫生本來就不是為了治病救人,而是殺人呢?比如我。
想到這裡,我渾身一哆嗦。
如今,他成功地殺死了我,那他還不離開,下一次又是誰呢。
我眼前浮現陸雲州的臉,會不會下一個就是他。
不行,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我伸出手想要將他兩人控製住,卻穿透了他們兩個的身體。
也是,我現在已經死了,什麼都做不到了。
還有,我憑什麼要關心陸雲州的死活,我不就是被他害死的嗎!
我嘴角浮現笑意,眼神卻是冰冷的。
我在笑自己的愚蠢,都被他害死了竟然還擔心他的死活。
“我先走了。”
阿澤說完話,擺擺手,轉身就走了出去。
聽到阿澤的話,我連忙想要跟上。
剛飄出一步,我發現我跟丟了。
不是阿澤走得太快,而是我突然出現在了彆處。
我環顧四周,發現到了秦寧的彆墅。
秦寧正在院子裡燒紙。
不用猜就知道,秦寧定然是燒給我的。
她今天去警局報案,警察給她的線索讓她認為我已經死了。
我飄到她麵前,看到她臉上全是淚水。
我伸出手想要為她擦掉眼淚,可是我做不到啊,我伸出手就直接穿透了她。
無奈我隻能在原地看著她哭,心中焦急卻也沒有辦法。
“音音,我好想你啊,可是我找不到太多關於你的東西。你因為陸雲州不經常來我這裡,陸雲州也不讓你在我這裡過夜,如今我找到的關於你的東西也隻有這個你送給我的八音盒了。”
秦寧一邊自言自語,一邊給火盆裡麵添紙,生怕火斷了。
我聽到她的話,看向地上的那個八音盒。
我觸碰不到秦寧不知道能不能碰到彆的東西呢。
我飄到八音盒前,伸出手打開開關。
八音盒響了,可以誒,真的可以。
我趕緊轉身看向秦寧,果不其然秦寧的目光也被這八音盒的聲響吸引了過來。
秦寧小心翼翼地將八音盒雙手捧在麵前,先是微微地不敢相信,隨之臉上出現驚喜的神色。
“音音,是你嗎音音,是不是我燒的紙送到了你身邊你過來找我了。”
我興奮地連說幾個是字,秦寧都好像沒聽到一樣專注認真地看著眼前的八音盒。
唉!我歎一口氣。秦寧自然是聽不到的。
我既觸碰不到她,她也聽不到我說話,不過我讓八音盒響起來了,秦寧知道我來了也不錯。
秦寧繼續對著八音盒說話,她是說給我聽的。
“音音,你能不能告訴我是誰害了你呀。”
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