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我不會讓你們把她帶走的。”
“由不得你了,沈謙,幫把手。”
秦寧說完,動手欲搬我的遺體。
陸雲州猛地撲上阻攔,卻被秦寧輕易推開。
一介男子,竟被一個女子輕鬆製住。
秦寧也頗感意外,但她更在意的是帶走遺體。
她轉而繼續搬運遺體。
此刻,門外警笛大作。
秦寧心知,這次定能帶走音音的遺體。
因報警者正是秦寧本人。
她指控陸雲州違背我的意願,非法摘取我的眼角膜。
甚至還提供了一些證據。
她與沈謙算準時機才出現在陸家。
故而並不急躁,靜待王助理帶警察至地下室。
警察到場,直接給陸雲州戴上了手銬。
陸雲州滿臉震驚,這些日子他都與梁音的遺體相伴。
並未做何違法之事,警方為何而來?
“陸雲州同誌,我們需要你跟我們走一趟。”
“不可能。”
陸雲州的目光始終不曾離開遺體。
如今警方要帶走他,意味著再也見不到遺體,他怎能答應。
上次警方被陸雲州打發,因遺體所有權屬於陸雲州。
但今非昔比,這次警方是來調查他的。
無論他願不願意,這趟‘旅行’他是逃不掉了。
陸雲州固執地站著不動,警方無奈,隻好三人合力將他強行帶走。
警車離去後,秦寧和沈謙立即轉移遺體。
趕在陸雲州被釋放前,完成了遺體的火化。
由於證據不足,陸雲州很快獲釋。
歸家發現遺體消失,他立刻去找秦寧。
然而為時已晚,迎接他的隻有一盒骨灰。
秦寧揭開蓋子,打算豪邁將骨灰灑向無垠大海,來個壯闊的告彆儀式。
"慢著!"
陸雲州一聲急呼,猶如京劇變臉般瞬間到位,嗖嗖幾下就竄到跟前,加入了這場爭奪戰。
倆人一番龍爭虎鬥,骨灰如春雨般洋洋灑灑,唯獨陸雲州手裡那點兒成了漏網之魚。
嘿,我要是還在邊上漂著,非得給這場麵鼓個掌,叫個好不可。
畢竟,大海總比陸雲州的掌心來得自由遼闊,可惜啊,這家夥還是撈到了那麼一丁點兒。
秦寧一看那殘留的骨灰,心說:“不行,這戲碼還沒唱完呢!”
於是又要上手。
陸雲州呢,握得那叫一個緊,秦寧隻能無奈收手,心裡暗道:“算你狠!”
"陸雲州啊陸雲州,瞧見沒,音音壓根兒沒選你,人家選的是整片大海!死了都不想再見你一麵,你說你這是何苦呢?"
秦寧一番話,甩頭走人,留下陸雲州獨自風中淩亂。
後來嘛,我那具可憐的body被發現了,可陸存澤卻人間蒸發,案子也就這麼懸著。
陸雲州倒是一直執著,滿世界找他兄弟,幸好陸存澤還算機靈,躲出國門。
在國內,估計分分鐘就被拎出來了。
……
時光荏苒,一晃五年。
我搖身一變成了國際知名珠寶設計師,為了有朝一日能回國,華麗複仇。
這天,我戳開了那個五年來隻用來發送“我還活著”短信的號碼,給對麵發了四個字:“回國了哈。”
沒想到,電話瞬間響起,算算時差,國內應該是夜深人靜時分。
沈謙,你是屬貓頭鷹的嗎?
接起電話,那邊傳來遲疑的聲音:"你……真的要回來?"
"嗯哼,五年了,有沒有想我想到茶飯不思啊?"
這要在以前,這話打死我也說不出口。但人在國外漂了五年,性子都開朗不少,我這也是進步嘛。
沈謙那邊明顯愣了愣,估計還沒緩過神來適應我這新風格。
我心裡一樂:哎呀,忘了沈謙是個正經人,這玩笑開得有點冷場,尷尬癌都犯了。
看來,吐槽也得看對象,不是誰都接得住這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