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緩緩開啟,一位身穿白大褂,戴著護目鏡的男子立於門檻,像是剛從實驗室逃離的科學怪人。
我心裡嘀咕,這家夥在家也這麼打扮,是有多愛崗敬業?
然而,一窺他家內部,疑慮頓消。
滿屋子的實驗器材,仿佛踏入了科幻電影場景。
他站在門邊,並無請我入內的意思,隨即轉身返回屋內。
我想,大概去取解藥了吧。
為了不觸黴頭,我還是乖乖在外等候,畢竟人家的地盤,規矩得守。
片刻,他回來了,手裡多了一個裝著液體的小玻璃瓶。
解藥,就這麼簡單?
他將瓶子遞給我,"就是這個。"
我舉起手中的現金,正想客氣兩句,“這點小意思,請笑納。”
話未出口,門已關上。
我被無情地隔絕在了門外,和那扇門大眼瞪小眼。
真·個性十足。
望著手裡的錢箱子,我犯了難。
這錢怎麼處理?若隨便一放,被路人甲順手牽羊可咋辦?
想了想,還是帶回去吧,讓沈謙代勞送過去。
但轉念一想,沈謙那家夥指不定又來阻撓。
還是等陸雲州服藥後再通過沈謙傳遞為妙。
我火速帶著藥折返,陸雲州正躺在床上,虛弱不堪。
我拆開藥水,輕輕托起陸雲州,一點點將藥液送入他口中。
然後,我在床邊靜坐,目光不離他分毫,緊張得像等待開獎。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一個小時,陸雲州依然紋絲不動。
我耐著性子繼續等待。
又一個時辰後,陸雲州依舊沒有絲毫動靜。
難道,這解藥是假的?
還是說,副作用已經開始顯現?
我連忙撥通沈謙的號碼。
"沈謙,我給陸雲州服了藥,可兩小時了,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啥?"
沈謙的驚愕隔著電話都能感受到,但我現在顧不得那麼多。
"你能不能問問你那朋友,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好,音音,你彆急,我這就問。"
沈謙掛掉電話,一腳油門衝向朋友家。
到達後,他敲門並自報家門。
"我,沈謙。"
門很快開了。
沈謙沒往裡邁步,他清楚,上次就不讓進,這次也不例外。
"你的藥怎麼回事?音音說給陸雲州吃了兩小時沒效果。"
"還有,我不是讓你先彆給藥她嗎?你乾嘛又給了?"
對方一一作答。
"等等,會起效的。"
"你怕藥副作用大不讓我給,但我已經改良過了,現在副作用很小,為什麼不給?"
沈謙一聽,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他居然沒提改進的事,害自己擋了音音的路。
對方見沈謙不再提問,便毫不留情地關門,再次把他拒之門外。
這場麵,簡直真是讓人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