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從那次股東大會的風波過後,我的世界就再也沒平靜過。
會議一落幕,就有好事者火速將會上的風吹草動一股腦兒倒給了陸存澤。
"你說啥?陸雲州那家夥可能要醒?"
"黑道兄弟們明明拍胸脯保證解藥純屬天方夜譚,陸雲州是哪路神仙附體要醒過來了?"
陸存澤原地轉了兩圈,像是腦袋裡裝了個陀螺儀,隨即一頭紮進臥室,打包行囊,護照一揣,回國的航班即刻啟程。
"不成,這事我得親眼見證才行。"
腳一落地,他馬不停蹄直奔公司,尋覓那位與他暗通款曲的股東。正是這位仁兄,給他通風報信說陸雲州即將蘇醒的消息。
見麵第一句話,陸存澤單刀直入:
"陸雲州要醒過來的消息,到底是真金還是鍍銅?"
股東哪能知道真相?隻能含糊其辭:
"您彆急,具體情況我不明了,這都是陸總那小情人在大會上放的風聲。"
"能在那種場合放話,那女的肯定不是鬨著玩的。"
股東點頭如搗蒜,心裡估摸著也是這麼回事。
"不行,咱們得加快步伐,陸雲州一旦睜眼,咱們之前的布局可就泡湯了。"
隨後,陸存澤私下接觸了幾位搖擺不定的股東,一番唇槍舌劍後,有幾個被他說服站隊。
但也有人因為顧忌我在股東大會上的發言,不敢輕易表態,選擇騎牆觀望,生怕陸存澤獨攬大權後秋後算賬。
一番周旋,支持陸存澤的股份依舊差點火候。於是,他開啟了買股模式,四處搜羅。
好不容易,股份集得七七八八,但這一切的前提是陸雲州繼續沉睡。
隻要陸雲州一醒,無人能敵他和我的股權比例。
於是,陸存澤迫不及待召開了緊急股東大會。
前夜,他信心滿滿,仿佛勝券在握:
"至今沒聽說陸雲州醒來,明天他鐵定缺席,等我坐上總裁寶座,他醒來也無力回天了。"
一陣得意忘形的狂笑,陸存澤仿佛已將總裁椅坐穿,甚至還開了瓶紅酒自嗨,邊品酒邊暢想未來的輝煌。
次日清晨,陸存澤起了個大早,西裝筆挺,領帶緊致,頭發抹上發膠定型,一派意氣風發地奔向公司。
他第一個到場,徑直占據主位,那份自信溢於言表,對寶座的渴望呼之欲出。
待股東們悉數到場,陸存澤清清嗓子,準備發表長篇大論。
正當此時,會議室門豁然洞開,所有人齊刷刷轉身,隻見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現——陸雲州。
陸存澤當場石化,大腦一片空白,混亂得像剛被龍卷風席卷過。
陸雲州怎會在此刻出現?何時醒的?為何偏要在這個節骨眼上,自己即將勝利的時刻,偏偏在股東大會開幕之際?
是不是故意要給我好看?
現場,無論支持陸存澤、保持中立,還是陸雲州的擁躉,無一不震驚萬分。畢竟,幾天前陸雲州還處於昏迷狀態。
陸雲州推開會議室門,直奔陸存澤而來,確切地說,是朝著他的座位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