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某人隨時會醒來,家人一致不同意她把車廂拿出來使,李瑤光便隻取了些吃喝藥品以及一床被子出來,把大樹下的空隙搭成庇護所,特意把無煙灶的排煙管挖到庇護所下,上頭鋪上找來的石塊,鋪平覆土,又在上頭墊上厚厚的枝葉柴草,被子再鋪上頭,夜裡睡覺,身上再蓋上他們身上穿的鬥篷也夠暖和。
看著忙前忙後的外甥女,在邊上撿柴火的於媚雪又心疼上了,時不時的看一眼昏迷的少年就瞪丈夫一眼。
程塑察覺到妻子火辣辣的目光,自知理虧,告饒的一直討好的笑,等後頭收拾好了夜宿營地,於媚雪要去燒飯的時候,程塑趕緊眼巴巴的過來搶活。
“愛妻辛苦,我兒也辛苦,來來來你們都歇歇,剩下的都交給我,為夫來做飯。”
早跟小姨提議,今晚想吃點熱乎粥的於媚雪,想到丈夫那暗黑的手藝,忙一把拍開丈夫的殷勤的手。
“你得了吧,看好你非要帶的傷號去,光兒今個想喝點熱乎的,可不能讓你糟蹋了。”
想要鍛煉男人也不在這一時半會,外甥女一路辛苦,小小孩童操的是大人的心,想喝點粥水,可不能讓丈夫再荼毒了,自己再不濟,莊子裡過活的日子裡,她還是跟著做事的嬤嬤學了幾手,簡單的粥飯她還是可以的。
於媚雪無比慶幸當初自己選擇學習了這些家務,眼下倒是能替家人分擔一些。
被柔弱的妻子訓了,程塑暗道稀奇,同時心裡又唏噓妻子難得活潑,隻是在這樣的時機,跟著他個沒出息的男人一家子都受苦了,程塑心疼的厲害。
瞧見丈夫情緒莫名低落,於媚雪終不忍,關切的推了推丈夫,見他抬頭朝著自己揚討好的笑,於媚雪點了點不遠處躺著的病號安撫。
“行了塑郎,真不用你,前頭摔了你傷著了沒?正好歇歇,順便照看下那孩子,總歸是男子,男女有彆,我跟光兒都不好照顧,你個當爹的也總不能指望陽哥兒去照顧吧。”
見妻子這般說,程塑連連點頭,也不多想了,連拍了妻子好些馬屁,才挪到了不遠處躺著的沈越身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