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夫聞言,不敢耽擱,忙就招呼著於媚雪與李瑤光把人扶到廳堂一側,與對麵諸多藥櫃遙遙相望的側間,這裡有張矮榻,平日就是給病患看診所用。
兩人趕緊依言跟著許大夫入內把人放下,李瑤光與於媚雪剛一退開,許大夫就已經上前,從塌下抽出矮凳,落座便開始看診。
一番把脈診治,時不時還詢問下情況,收回把脈的手,神色和緩的許大夫對著遙遙關切的程塑道:“程老弟不必掛心,觀令郎脈搏體魄,乃習武之人,身子強健,恢複力也不弱,雖邪風入體虧了身子,熱毒卻已退,不知程老弟用了何藥?眼下看著令郎無甚大礙。”
“是嗎?那可太好了!”,程塑得此言高懸的心放下,隻是用了何藥的問題,程塑不由看向許大夫身邊的自家外甥女,“光兒?”
李瑤光忙解釋,“回許大夫的話,我們一路逃的急,家當都丟了,沈,家兄受傷,我們忙亂之下,不過是用了從京都濟世堂買來的藥品,隨手做了些清瘡處理,彆的都沒有。”
“哦,原是這樣。”,許大夫聞言,摸著鼻下短須點點頭,“如此想必是令郎體魄強健之故,容在下開個方子,令郎喝上一段時日調養一番便可。”
“好好,謝謝許兄,謝謝許兄。”
“誒~程老弟不必客氣,你我相見,弟還尋上門來,便是緣份,來,老弟,且伸手,讓為兄為你診脈。”
最危險的傷號已經看診完,且無大礙,心下一鬆的程塑倒也配合,忙伸出手搭在一旁的案機上,都無需用脈枕,許大夫抬手便搭脈。
李瑤光與於媚雪趁機上來,姨甥二人協作,於媚雪蹲下,溫柔小心的挽起丈夫褲腿,李瑤光則是候在一旁,以便許大夫問話時應答。
聽得李瑤光的話,知道程塑腿上有舊傷,逃命時還二次傷害,收回手,低頭查看患處,許大夫也是倒吸一口氣。
“程老弟,你這傷勢可不輕啊!”,看著是個白麵書生,人倒是怪能忍的。
這般人物自己最是佩服,許大夫說話的聲音不禁又緩和了三分,麵對女眷們的焦急關切,許大夫彎腰伸手,不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