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瑤光湊過來,給季墨急的,胳膊一攔,急了,“小祖宗,這可都是毒,你可躲遠點吧。”
“嗷,行吧。”,知道是為她好,被凶了也不惱,老老實實縮脖子後退,把手裡幕籬遞上,“喏,你要幕籬,看下可否滿意。”
季墨抬頭瞧了眼,隨即點點頭,生怕李瑤光再湊上去,一指左邊不遠的矮櫃。
李瑤光心領神會,配合的把幕籬放好,卻還是下意識問了句,“對了大哥,還沒問你,治臉而已,你前頭臉再腫的慘模樣我們都已經見過了,又不嫌你,眼下怎麼想起來要弄個幕籬啦?”
季墨忙碌的手一僵,他能說是自己嫌棄自己嗎?
雖說他的一世英名,在小丫頭認出自己的時候已經是毀了,卻也不想毀滅的更徹底,畢竟逼出毒血,麵目猙獰,坑坑巴巴,腫腫紫紫,能不嚇人還是不要嚇人的好,畢竟是自己認可的妹子,他還是要臉的。
於是季墨煞有介事的嘴硬解釋:“哦,為兄馬上要逼毒,見不得風,自然須得遮一遮。”
“哦,這樣啊……”,李瑤光一聽原是這樣,聳聳肩,沒再繼續,寶貝著她新得的藥,招呼了聲:“那大哥你忙吧,我還有事,就不打攪你了。”,不等季墨開口就顛了,速度之快,嚇了外頭的人一大跳。
也是巧了,剛好她就瞧見屋子轉角一道身影一閃而過,李瑤光緊走兩步追了上去,結果兜頭碰到她小姨,李瑤光皺眉。
於媚雪見狀還納悶,忙問外甥女,“怎麼啦光兒,你看什麼呢?”
李瑤光卻避而不答,指著季墨的屋門口問,“小姨剛才是你從這邊過去嗎?”
於媚雪沒多想的點頭,“昂,對啊,我剛想問你們中午想吃什麼來著,結果後頭陽哥兒喚我,我就過去了,怎麼啦?可是有事?”
得到小姨回答,李瑤光便沒再多想,搖了搖頭,“哦,那沒事了,對了小姨,我跟村長約好了下午再過去一趟,他那邊還有不少好貨,我準備弄一些,不拘自己吃還是帶到南邊換銀子都成。”
“好,去吧,一會我帶著妙娘一起做乾糧,用不著你,隻管去忙。”
李瑤光這才沒耽擱,轉身回房裝著放藥取錢,其實是把藥收空間放好,再拿出一兜銀角子與通寶,便匆匆出了門往村裡去了。
直到她人走遠了,躲在門後捏緊拳頭的許妙娘這才狠狠鬆了口氣。
怪她,一時心虛,躲什麼呀躲!
自己又沒做什麼,更沒打什麼壞主意,隻不過是一時好奇,想聽一聽他們聊什麼,有沒有提自己,那醜人為何突然要幕籬罷了,結果這一躲,反倒是顯得自己心虛。
好在程嬸娘剛才也打前頭過,出來的更是及時,如若不然,自己雖沒乾什麼,被人當場逮到偷聽牆角,女兒家家的麵子始終下不來,還好還好!
卻說兩日後,收攏的差不多的一家人再次出發。
丟了兩匹馬,拉車的重擔自然就落回到了兩頭慫騾子身上。
一行多了許妙娘姐弟,季墨莫名覺得不自在,以車廂裡有女眷多有不便,自己單獨騎上了剩下的那匹馬在前領路,李瑤光也不耐煩看許妙娘那謙卑的討好姿態,說了好幾回無需這樣這人也不改,看著糟心,乾脆坐到前頭車轅上與姨父一起趕車,壞心眼的把小姨跟表弟留在了車廂裡。
順順利利的接連走了五日,這日眼看要離開河南道進入淮南道地界,經過一處密林,突生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