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荒謬,你敢說當初你要程嬸娘為你做幕籬,不是為了怕容顏恐怖嚇到我才故意的嗎?”
“哈?”,季墨真給氣笑了,仿佛聽到了天大笑話,氣息瞬間都冷了下來。
“爺連你姓甚名誰都不想知,還特意為你遮臉?哪來的醜鬼自作多情!爺警告你,爺不是你可以糊弄的人!把你那滿肚子的小心思收一收,彆作妖,彆傷人,如若不然……哼!你會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過份,想必你也是親眼見過爺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吧?”
季墨丟下威脅,跟看臟東西一眼嫌惡的避開,走的那叫一個乾脆利落,完全不看氣急敗壞的許妙娘一眼。
望著季墨殘忍離去的身影,許妙娘氣的牙關緊咬,指尖刺破掌心也顧不上,滿心隻有憤怒不平。
憑什麼,這些人都憑什麼欺負自己,看不起自己?
明明是他先表現出來的嘛!
而且自己想活著,想要找個長的俊還強大的靠山有錯嗎?
這吃人的亂世,身為弱質女流,你當她樂意這般低聲下氣,委曲求全?
她也是好人家的女兒,若不是失了爹娘,她還是曾經那個受人豔羨的秀才公家大小姐,你當她樂意活的如眼下這般落魄不要臉嗎?都是這該死的世道!!!
許妙娘委屈氣苦的渾身都在顫抖,眼淚不受控製啪嗒啪嗒往下掉,這會是真傷心了,看著好不柔弱可憐。
正巧那邊跟著去客房安頓的熠哥兒,久久不見自家姐姐跟上,小家夥急了,下意識跑回來找姐姐,結果一來就看到自家姐姐的可憐模樣,熠哥兒忙跑上來牽起許妙娘的手,卻發現刺破流血的掌心,給熠哥兒急的直哭。
“姐?長姐?你怎麼啦?長姐你到底怎麼啦?你彆嚇熠兒,長姐,嗚嗚嗚……”
此地乃客棧通往後院客房的通道,姐弟倆這般哭泣,客棧雖因戰亂生意蕭條無甚客人,卻還是引起了注意。
掌櫃生怕伺候不周,讓難得登門的客人嫌棄不住他家了,忙就上前關切,不僅如此,他還貼心的派出夥計哥到後院喊人,生怕怠慢。
在屋子裡忙著安頓家人的李瑤光一聽皺眉,心說莫不是就這一會功夫,那姐弟倆就遭人欺負啦?
才想抬腳去看一下情況,不想就被剛到的季墨一把攔下,“等等,光小妹,先彆走,大哥有話與你說。”
“什麼話?”,李瑤光納悶,心說這個時候大哥你丫瞎耽擱什麼呀,不過對光小妹這個稱呼,李瑤光很不滿,卻因為某人的死不更改,她也不得不接受這稱呼。
邊上程塑見季墨攔住李瑤光,心說孩子們怕是有事,又記掛著許妙娘姐弟,想了想拍了拍身邊忙碌的妻子示意妻子去看看,於媚雪才停了手裡的活計,牽起同樣擔心小夥伴的陽哥兒一道,跟著夥計哥出門離開。
直到人走遠了,季墨才開口提醒李瑤光,“光小妹啊,你人不錯,就是看人的眼光不大好,許妙娘此人,你得多加防範。”
李瑤光:“這話怎講的?”
季墨多要麵子的,他不好說許妙娘腦殘,跟以往那些瘋狂貼來的女子一般看自己如肥肉,想打他主意,顯得自己有多臭美似的。
而且那貨還說自己暗自心悅她?他呸!這麼丟人的事情,好說不好聽啊,於是季墨斟酌道。
“此行一路,我觀那人極度自私,想的還多,看似柔弱可憐,其心氣高,且心思活泛,不似你個笨蛋,心思太直白,被人賣了都要幫人家數錢,太重情義不是好事。”
“哎不是,大哥,不帶人生攻擊的呀,而且你莫名其妙的上來就說人家小姑娘的不是,不會是剛才你們鬨矛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