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時分,玄月高掛,七濟堂產業會館主院。
裹挾一身夜寒的季墨雙腳才落定院中,主屋遊廊下突的閃出一道身影,緊接著身後屋舍亮起燭火。
季墨看著奔到眼前的人,再看被他打發走的護衛,季墨黑線,來人卻氣哼哼的。
“老奴就知道七爺您不會走尋常路。”,看吧,又被他料中了吧:“七爺,這是您的產業,您的府邸,您就不能好好走大門嗎?”
季墨老實樣:“這不是怕回來晚,讓冬叔你們跟著操心麼,我自己一個可以的。”
季麥冬不由腦殼疼,“您這般奴們才更操心!””
“冬叔,您是長輩,不是奴!”,季墨無奈,卻見他冬叔連翻白眼,一看就是要噴,季墨趕緊告饒,“好好好,我知了,我知了,我以後注意,走門,一定走門。”
季麥冬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心知季墨脾性的季麥冬也不再多言,畢竟他心裡清楚的很,若不是老穀主遺命,七濟堂根本圈不住他。
“算了,暫且不提這個了,老奴隻盼以後七爺念著奴們一些,讓大家少惦記您,這亂世裡,好歹您的安危得時刻讓我們知曉,千萬不能如三爺那邊一般,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才傳信出來求助……對了,說起三爺……七爺,三爺那邊還順利嗎?”
問起這個,近來一直忙三師兄事宜的季墨就皺起了眉頭。
季麥冬一看,心裡一咯噔,“怎麼,不妙?”
季墨搖頭,“先不提這個了,我心中已有打算。”
自家七爺,整個七濟堂真正的主人如此一說,知他能力的季麥冬才沒再繼續問這個話題,明明人才是中年一點也不老,卻老習慣的忍不住嘴上還要念叨。
季墨多靈的,見狀就知道要糟,趕緊拽著季麥冬的胳膊就把人往屋裡帶,先發製人。
“好了好了冬叔,您說的我都知了,走走走,咱們爺倆先回屋,有話坐下聊,您跟我說說,我不在的這段時日裡府中一切都還好吧?”
被季墨牽著走,季麥冬饒是也身懷武力,卻完全不是季墨對手。
被自家主子駕著往屋裡帶,季麥冬哭笑不得,再麵對主子聲聲關切的詢問,季麥冬失笑著,倒是把白日裡李瑤光尋他提出告辭的事情給說了。
此消息一出,立時驚的扶著他一腳踏進門的季墨一頓。
“什麼意思,他們要走?”
季麥冬見自家主子神色不愉,眼波一轉,忽的笑了,拂開主子攙扶的手,故意道:“嗯啦,何止要走,是馬上就走。”
“為什麼?”
季麥冬聳肩,“您問我,奴問誰去?許是見七爺您這麼久不出現,人家以為您是避著她,不開心所以要走呢?”
“誰說我避著!”,季墨委屈,“不行,我得問問她到底為什麼去。”
季麥冬本意是調侃,不想自家主子爺一秒變臉。
季麥冬……不是,七爺看那小丫頭真比較重啊!
見季墨急的屋子也不進了,轉身就要走,季麥冬趕緊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