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苦笑,“如今這亂世,活著尚且艱難,以妹妹大才宏願,自是要做大獨樹一幟,可一旦做大,名聲外顯,難保不會被人惦記。”
“這個呀,我也早想好了。咱們弱小,怕盤子太大被人端,咱就再拉幾個強有力的後盾就是,像七濟堂我大哥季墨,像陸放,像沈越,這一個個都有權有能耐,不都可以成為我們的後盾麼。”
李瑤光每說出一人,顧卿眼睛就亮上一分,可到最後,她還是猶豫,“背靠大樹自然好,陸放是誰我雖不知,可就季爺,還有沈將軍那般,他們會同意入股嗎?”
“嗯,這倒是個問題,會不會的我們光猜也不行,這樣,我回頭就找機會問問,而且我們也不要他們出資,還分他們乾股,以我那些書受歡迎的程度,這生意穩賺不賠,他們又不虧,白白有銀子拿為何不參與?”
等有了錢,她可以把自己這一份錢分出來,救助流離失所的百姓孤兒,補上她那一份總想做點什麼的心;
沈越帶兵打仗,需要的就是軍餉銀錢,越多越好,畢竟打仗打的就是錢糧;
至於季墨,雖不缺錢財,可這世上想必也沒人會嫌棄銀子多了咬手吧?
陸放那廝就更不怕了,就他對射雕的癡迷程度,告訴他隻要持有股份成為東家,以後能隨時聽,阿不,是隨時看故事,並且還有續集神雕以及各種新書,還怕這貨不上當?咳咳,呸呸呸,不加入?
李瑤光侃侃而談,見顧卿重新昂揚起鬥誌,她就放心了。
待到胭脂帶著盧青一來,李瑤光便先行離開,趁熱打鐵準備著手剛才定下的計劃。
畢竟京都價貴,眼下亂世中的餘杭隻比當初京都更貴,臨海閣一眾幾十口子人,不趁早徹底安頓下來,他們的心也是惶惶不安的,重開臨海閣的事自然要趁早。
離開濟世堂之前她找到吳爺爺,本是想順道問一問他能不能聯係上季墨的,結果老人家說,小師弟他聯係不上,冬叔卻是可以。
李瑤光忙奔赴櫃台問藥童要了紙筆,刷刷寫了兩封信,一封包在另一封寫著冬叔名字的信件裡頭,請托我爺爺寄出給冬叔,再麻煩冬叔聯係季墨幫自己轉交。
目送吳爺爺親自放飛信鴿,看那胖胖信鴿帶著比往日都厚重的信搖晃飛遠,李瑤光還心虛了那麼一下下,心中祈禱,信千萬要到某人手中才好。
卻不知某人被下頭人念叨多了,也是怕李瑤光突然傳信找他不到,這一回老老實實的跟冬叔保持著聯係,早不是往日那一出去就斷線撒歡找不到的存在了。
幾日後,剛剛成功救下人往蜀道而去的季墨,收到手裡的飛鴿傳信,看到裡頭的內容,一直緊繃著的神仙麵當即綻開一抹同行人從未看過的愉悅的笑容。
“合作臨海閣?還給乾股?罷了,身為大哥豈能占妹妹便宜?來人,拿筆墨來。”
季墨接過手下奉上的筆墨,笑眯眯的在趴下的手下後背大書特書。
而這邊,李瑤光親自去了趟承恩公府找到陸二,把自己的計劃一說,陸二就舉上手雙腳同意,不僅同意,許是心裡還帶著歉疚吧,這貨乾股滴不要,非腦殘的要掏錢入股。
李瑤光不要吧,這貨還死乞白賴,最後竟還拿出了不容她拒絕的條件——西湖邊一處占地廣可駁船的彆院勾搭她。
那還說什麼的,銀子可以不要,這彆院還是可以有的。
看在這廝這麼上道的份上,乾股多算些。
李瑤光卻不知,上門送錢的人還有,冬叔收到自家主子爺的信後不敢耽擱,帶上萬兩銀票,還親自壓陣護送來了餘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