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雪小心!”
“娘!”
邊上是兒子驚恐喊聲,程塑來不及多想,下意識往前一撲一帶,成功護著妻子避過渣爹踹來的腳,以背相擋。
程塑吃痛一個悶哼,於媚雪急的眼淚都出來了,邊上跟著親娘一直受罰到現在都隱忍沒哭的陽哥兒,看到父母如此被對待,急的眼淚滂沱,聲聲關切,望向在場無動於衷的諸人,特彆是那名為爺爺的罪魁禍首時,陽哥兒眼裡充滿了仇恨。
於媚雪忙的爬起來拉著丈夫上下打量關切,“塑郎你怎麼樣?”
程塑壓下身體暗痛,努力扯笑朝著妻兒搖搖頭,“沒事,安心。”,隨即看向邊上的陽哥兒溫和招手,“陽兒過來,莫哭。”
陽兒嗚嗚的奔到爹娘跟前,程塑一把攬住妻兒緩緩起身,眼底壓著暴虐,以精瘦身體擋在母子二人跟前,看向這滿屋子的所謂親人,語帶寒冰。
“祖母,伯父伯母,父親母親,你們這麼大陣仗是何意?有什麼朝著我來便是,何苦為難女眷小兒?”
見程塑還如此桀驁不馴,鎮威候氣的拍案,上頭老封君也不由擰眉。
二老爺見狀頭皮麻了麻,跳著腳的上前罵逆子,還想動手。
程塑慣的他,有這麼個親爹還不如沒有,不能反抗難道還不能躲?護著妻兒就要避開,上頭的老封君這時倒是發了話。
“老二住手,再怎麼說這也是你親兒,當爹的沒個樣子,也難怪當兒子的胳膊肘往外拐。”
老太太出馬,二老爺立刻老實縮到一邊退回原來站立的位置,邊上付氏陰陽怪氣的譏笑,二老爺手癢,不過考慮到這裡是祠堂,二老爺剜了付氏一眼暗含警告。
付氏可不怕,輕飄飄一個白眼還回來。
二老爺不忿,就在這時,上首老封君又開口了,這次是對著程塑來的。
“六郎啊,你這像什麼樣子,禮義仁孝莫不是全忘了?今日頂撞忤逆,祖母便不與你計較,但有一則你需知,侯府好了你們才能好,有程家才能有你程塑!眼下在座都是你的嫡親長輩,你麵前的都是我程家曆代先祖,今日當著這麼多先祖的麵,你且與祖母老實交代,那新海閣到底與你是何乾係?”
“嗬!”,原來還是為著這個,真是螞蟥見了血,不見兔子不撒鷹啊!
程塑心中譏誚,開口要頂,不想上頭老封君仿佛知他要說什麼一般,威嚴的警告緊隨而來。
“六郎啊,萬事想好再說,你祖母我人雖老,心卻不瞎,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還多,你這點小心思小伎倆,還是莫要在我這老婆子跟前賣弄,你好好說,家裡必虧待不了你,但你若是冥頑不靈,一心往外,那便休怪老生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