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媽媽打開請帖,露出裡頭的內容,點著印章。
“是的,章在呢,絕不會假,且門房說對方派頭極大,馬車徽記也是承恩公府的,錯不了。”
林氏一聽眉頭都擰巴起來,又問,“侯爺呢?”
何媽媽一頓,麵容訕訕,不知如何開口。
林氏見狀,冷冷一笑,“哼,說吧,又在哪個小妖精被窩裡?”
何媽媽支支吾吾,“不,不是小妖精……”
“不是?”
“昂。”,何媽媽還是點了頭,乾巴巴道:“不是。”
林氏也奇了,不由問:“那是誰?”
何媽媽心中忐忑,擔憂主子有心不說,可看主子神態,又知主子最厭惡欺瞞,見主子催促,何媽媽咬咬牙,終是開了口。
“是,是,唉,侯爺昨夜歇在林三爺他姨娘屋裡頭。”
林氏一聽嗬的冷笑,滿臉鄙夷:“半老徐娘也不嫌磕磣,還去妖精打架,也不怕折了腿。”
“夫人您息怒。”
“行了,跟這種老東西計較什麼,沒得汙了我的嘴!承恩公府不好得罪,你且去,趕緊先把人請到後院花廳奉茶,再去榮喜堂,把請帖交給老夫人,就說請她老人家定奪。”
人是老是不死罰的關的,要不要放出來,自己可不沾染這晦氣,讓老不死的拿主意去,也免得回頭找後賬。
何媽媽看自家姑娘此刻萬事不想沾染的模樣,忙不迭應下,寬慰主子兩句,匆匆告退。
出了主院,讓院中一等丫鬟捧著帖子去榮禧堂找老封君定奪,自己則理了理衣裳,也帶著四個丫鬟,八個見狀仆婦匆匆往大門去迎人。
她一把年紀的才不想自討沒趣,觸老封君黴頭,迎人多好的,且誰還不是主子身邊的得力人啦?
這邊承恩公府的人被迎進門奉茶,那邊大丫頭帶著忐忑匆匆到了榮禧堂,不得不奉上請帖稟報,剛起的老嬤嬤聽了眯眼不悅,不過事關侯府,不敢輕怠,老嬤嬤還是取了請帖入了內室,喊醒了老封君把事情稟告了。
老封君一聽就知的何故,氣的當場一口老痰卡在胸間上不去下不來,哪裡不知,這怕是老六暗中使力了。
可恨大兒媳霸道專權,自己久不當家,讓府裡漏的跟篩子一樣,千防萬防,人都鎖了還是沒防住!
可不應嗎?
鎮威候早不複當初,眼下承恩公府卻正是得意,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思來想去,老封君揮手拂開給自己拍打順心口的老嬤嬤,顫抖著發話。
“去,你親自去,不就是讓去說話麼,讓六房母子去,但留下老六,至於老六媳婦,派得力之人跟著,盯緊些,另外你親口告訴老六媳婦,跟她說,登門做客要講禮數,讓她想著點家裡,想著點丈夫,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得知!”
老嬤嬤看著主子說到最後時緊緊掐住自己的手,老嬤嬤重重點頭,應下定把事情辦妥的保證匆匆辦事去了。
可她們卻哪裡知道,此舉背後的深意並不是彆的,隻是為了把人先救出侯府?
隻能說,她們做的太黑不地道,自己先虛了,腦補太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