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圍著李瑤光的人七嘴八舌。
借著微弱火光,李瑤光自也看清楚了眼前這些匪徒的真麵貌。
自己猜測果然不錯,這一個個身穿大靖軍服,上頭血腥暗紅都沒擦乾淨,看氣勢的確是軍人,可乾的事情……
李瑤光不由又鄙夷,“嗬,可見小爺說的沒錯,你們對自己的老百姓出手,對象還是我這麼個小孩,你們一個個的對得起自己身上的軍服嗎?啊?”
“嘶!”,這小孩嘴巴怪毒的呀!
眾軍士你看我我看你,剛才遞火折子的那位瘦子,不由拽了拽手裡還舉著火折子的這位中年絡腮胡大漢。
“頭,咱們怕是真搞錯了,抓自己百姓了,眼下咋辦呀?”
被喊頭的絡腮胡大漢看清李瑤光後也很麻爪,沒好氣道:“操的,老子哪裡知道!本來就是他身有異,剛才那般亮光你們不是沒瞧見,老子懷疑怎麼啦?再說了,是這小子先踏過咱們的防線,咱們奉命封鎖,戒備敵情,軍令如此,何錯之有?老子還沒怪他弄倒了咱們那麼多弟兄呢!”
想到後頭十幾號兄弟眼下都不見蹤影,對這麼個小孩,殺也不是,放也不是,憋屈的絡腮胡也頭疼的很。
“真他媽的操蛋!”
眾將士不由縮了脖子,試探忐忑,“頭,那眼下怎麼辦?”
“怎麼辦?”
絡腮胡眯眼看了眼李瑤光,想了想,乾脆揮手下令,“不管了,把人帶回去讓將軍發落吧。”
眾人嗯嗯忙點頭。
絡腮胡見狀牙疼,嘶了一聲,撓了撓急躁到發癢的鬢角,發號施令,“一小隊,去後頭看看兄弟們情況,二小隊三小隊繼續留守,四小隊壓著人跟我走,收隊!”
一聲令下,不待李瑤光多說抗拒,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群訓練有素的匪徒,根據命令有條不紊的各自行動開來,而她則是直接被個強壯軍漢跟提豬玀一樣整個提溜再手中,跟在被她藥倒,被同伴們分彆背背抬抬的人群後,一路往他們的大本營去。
黑旋風與得勝通人性,見主人捏著對方手中,兩隻眼中都是防備,卻沒有拋下主人,反倒是護在李瑤光身邊亦步亦趨跟隨,寸步不離。
更讓這群匪徒想不到的是,剛才還跑沒影的寶馬,見到李瑤光被抓走,也不知從哪裡跑來,也溜溜達達的竄入隊伍,緊跟在強壯軍漢身後,眼巴巴瞅著豬玀樣的主人,不停的呲著他的大板牙。
瘦小個子看到呲牙的寶馬,不由摸了摸自己依舊刺痛的屁股,想到前頭慌亂廝殺間被這貨踹的兩蹄子,瘦子暗暗挪動步伐閃到了自家頭兒身邊與其保持距離,邊走邊小聲嘀咕。
“這小子人雖小,看著卻不簡單,身邊跟著的畜生各個都厲害的很,也不知來此到底是乾嘛的!”
“乾嘛的?”,管他乾嘛的!
被稱呼為頭的絡腮胡,眼下隻想快點把人送去給將軍,讓將軍好好審一審這小子到底是來彭城乾嘛的,是不是窺視了他們的計劃來……
被提著的李瑤光心裡一直在思考觀察,隨著隊伍前行她發現,這一路過來都有明暗哨卡,再加上這群人剛才嘀咕時自己聽到的隻言片語,想到將軍,李瑤光懷疑,自己莫不是跑到大靖前方軍營來了?
可也不對呀!彭城不是被敵軍圍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