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墨可不知李瑤光內心腹誹,寫完吹乾,叫李瑤光把東西收好,依樣畫葫蘆也給自己寫的信箋蓋上小印,卷吧起塞進綁在信鴿腳上的信筒裡,暗夜下齊齊放飛了已經吃飽飽的兩隻信鴿。
目送兩隻鴿子消失天際,李瑤光問,“大哥,信鴿保險吧?快不快?大概多久能送到?”
季墨收回遙望的視線,“放心吧,很快的。”
可不是很快麼,等他們帶著兩寵離開山穀轉道繼續南下,抵達濁河邊,準備渡江而過赴對麵封州的時候,彭城裡連胡狄南下入侵也沒結束營業的七濟堂分堂後院,坐鎮分堂的管事看到突來的信鴿還愣了一跳。
見鴿腿上綁著信筒,不敢耽擱,親自取了把小米來灑了,趁著鴿子吃食的時候抓了,取出兩隻信鴿腳上的信後放鴿子繼續進食,管事打開信箋一看,呆了。
邊上小童見管事異樣忙關切,管事搖頭,急忙安排了下堂中事物一頭鑽進書房,見信箋上半枚印記與自己手上這枚小印百分百能接對上後,管事大舒口氣,收起印章再出來時,他抓了堂中另外馴養的信鴿,把其中一張信箋重新塞入,放飛鴿子,而後抓著另外一張匆匆出了藥堂,直往將軍府而去。
半個時辰後,肅穆沉沉的將軍府內書房,渾身寫滿疲憊的沈越正皺眉翻看著手中戰報。
忽聽外頭傳信兵來報,說城中七濟堂管事求見,想到七濟堂主人跟自己有些淵源,更是同為新海閣的合作合伴,加之此堂在彭城之戰的時也沒少出人出力,沈越頷首。
“把人領進來。”
傳信官應喏離開,沈越放下手中公函,捏了捏疲憊的眉心,還在想對方所謂何來呢,不想人一被帶進來,人家就雙手捧上一小卷兒信箋,口言是替人傳信。
沈越挑眉,示意身邊近衛把東西奉上,接過打開一看,沈越神情大變,急急追問下首之人。
“敢問先生,此信何來?”
管事老實稟報:“此乃我七濟堂信鴿傳遞,今日方才收到,因有我家主印簽,做不得假,未免耽擱要事,某特來傳信。”
沈越聽完,捏著小小信箋角上的印章看了眼,
最後落在上頭的內容上,驀地笑了。
沈越一改剛才疲態對著管事道謝,待人離去,沈越再按耐不住直接對親信吩咐。
“快,派一隊人馬沿濁河北岸速尋影一,必要時用急響箭引人,見到影一通知他,結束找人,速速把人馬全員帶回,特彆是程塑,就說帥帳急訊。”
“喏。”
再然後,剛剛出府的管事就看到,一列二十騎肅殺人馬快迅速出了將軍府出城而去。
三日後,正沿濁河尋人的影一突然發現天空中炸響他們獨有的穿雲箭,影一二話不說集結人手,不顧一身狼狽帶著偏執與癲狂的程塑反抗,乾脆將人敲暈,控製住虎視眈眈透著凶殘的得勝趕到地方。
發現來人,對上暗號,得知是將軍傳信後,影一不敢耽擱,忙領著昏迷的人,與強製製服的凶巴巴狼匆匆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