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所有人都動了,濟保堂能耐封州城是人皆知,當初大戰裡頭大夫們都入了軍醫,麵對那樣的險峻情況,不知前路生死,大家夥有病也看不起。
後頭戰事平定,大軍離開,大夫們倒是都回了堂中,遺憾的是,濟保堂裡已經沒有了藥品,大夫空有本事也救不了人。
眼下好了,濟保堂重新開業不說,竟還是三天的免費義診,不僅診治還給免費用藥,天老爺,這是多大的好消息,簡直是天上掉餡餅呀有木有!
一時間不管有病沒病都往濟保堂門口排隊去,這事大呀,甚至驚動了官府,衙門為此還派出胥吏專門在門口巡邏維持秩序,不管怎麼說,這也是當官的一項功績。
隱在背後主持這場義診,甚至還親自下場坐鎮加入看診的季墨,自是不會介意這些。
他在意的是,自己依照李瑤光的記憶親筆畫出的兩幅畫像,麵前這些來人認不認識;大夫與邊上童子們提出的問題,患者與家屬能不能回答。
回答自是要回答的,還很是積極,反正又不用給錢就能治病,不論患者與家屬,不管看畫像還是答問題,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哪怕如此大手筆,侯在季墨身邊,親自給爹哥當藥童的李瑤光,心裡其實也不抱希望,眼看三日義診要過,沒有絲毫消息的季墨準備大手一揮再來三日的時候,這日下半晌出現了轉機。
有位收糞的大爺來看腰的時候,看到許妙娘的畫像,大爺言在城中見過此人,並且還指出了見過她進出的宅院。
得此消息,算是大收獲,二人當機立斷尋到地方,可打探下得知,此間小院早已人去樓空。
季墨不死心,圍著小院轉了一圈後果斷敲響隔壁院門,靠著銀錢開道,撬開前來開門的老婦人的口,經過辨認,老婦人指著許妙娘的畫像點了頭。
“這男的老婆子我倒是沒見過,不過這畫像上的女的,老婆子我燒成灰也認得。前頭沈將軍帶著援兵馳援封州城的時候,隔壁院子就突然住了人,這女的就是那時候經常出入隔壁院子,我暗暗瞧著吧,這人像是隔壁那位傲氣姑娘家的女婢。”
“女婢?”,難不成許妙娘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賣身為奴啦?
才想著,身邊季墨追問:“不知大娘可知隔壁院子主家姓甚名誰?可知他們後頭去了哪裡?”
老婦人搖頭,“那就不得而知了,老婆子我們家窮,隔壁可是大戶,院子一直空著,入住後人家也沒搭理我們這些鄰居,平日傲氣的很,下頭丫頭仆婦也難搭話,若不是畫上這女的傲氣跋扈,撞傷我家小孫孫還不賠禮,讓老婆子我印象深刻,二位今日來問老婆子我也是不知的。”
“哦,這樣啊……”
看著好似找到了線索,其實還是什麼都不知道。
說不遺憾是假的,季墨隻能朝著老婦人拱手道謝,招呼李瑤光,打算再回去濟保堂問問後續有無新線索。
李瑤光悻悻的轉身,跟著要走,結果一直窩在門邊,剛才得了李瑤光給的兩顆冰糖哄的小孩兒,突然伸手拉住李瑤光。
“小哥哥,小哥哥,寶兒知道,寶兒知道!隔壁凶凶的院子主人姓黃哦,他們家住在烏龜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