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瑤光不服辯道:“我不是把小姨他們托付給陸放了麼。”
程塑挑刺,“那也不行,人家再是願意關照,十天半月還行,日子久了難免摩擦,而且就你小姨那脾性你還不知麼?萬萬不可,你必須回去,不然我心難安,在戰場上更易出事。”
沈越也跟著勸,“對,瑤光,胡狄已成窮寇,陷入絕境未免反撲,帶上你我們顧不過來反而不美,我知你擔心姨父,沒事的,我定會好生看著他,訓練督促他,沒有成效定不放他去前線,你放心。”
她知道沈越誠懇,也信他保證,可世事無絕對呀,上了戰場,瞬息萬變,什麼事情都會發生,他自己性命尚且難說,更何況是姨父?
不過姨父說的也對,若是自己真跟去了,時間一長,小姨那邊也是問題。
思來想去,“罷了,我可以不去,不過姨父您千萬記得答應我的事,一定要好好的,保住命,我們等你歸。”
得她鬆口,程塑大喜,連連點頭保證,“嗯嗯嗯,好孩子你且放心,姨父定保得性命平安歸,我還指著將來給你們娘幾個撐腰呢!”,說起撐腰,程塑又問,“對了光姐兒,你跟季墨不是去封州城查詢謀害你之人,可有消息?”
李瑤光本不想說此事的,見姨父關切,也為安他的心,便一筆帶過囫圇道:“沒事,當初推我的人是許妙娘,雖沒找到她的人,但已有些眉目了,我自己可以處理。”
她說的倒是雲淡風輕,一聽是許妙娘,沈越與程塑卻齊齊變了臉色,都後悔當初沒親手解決那個禍害,隻是眼下出征在急,他們沒有時間了。
實在難安,沈越便道:“你一個人難免危險,這樣,我讓影一帶人護送你歸,免得某些小人又出來作祟。”
“不用!”,李瑤光想到影一帶著自己來時歸隊的興奮勁,她於心不忍,揮手就拒了,“沈越多謝你好意,這個真不用,我跟我大哥一道走,有他在絕對不會有事的。”
說起大哥,李瑤光腦中靈光一現,“對了,他那新做了好多藥粉,姨父您正當用,我這就去下頭找他要。”
李瑤光說著就跑,快的聽到大哥二字,心裡湧起不舒服的沈越都來不及阻止,隻能眼睜睜看著她跑了個沒影。
那急切與不見外,讓沈越心跟著一沉,很是不舒服,都不用程塑說,率先抬腳跟了上去。
匆匆跟到下頭客艙的時候,一入內,沈越就見自己的心上人,正扒拉著一個長的比他還俊的男人要東西,那男人還該死的眼裡都是縱容與愉悅。
身為男人,還是心裡有人的男人,何其敏銳,見此情景,沈越心裡瞬間明悟,再打量對方的眼神,帶著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敵意與防備。
正給李瑤光掏老底的季墨,驀地察覺到一道不善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他霍的抬頭,立刻對上沈越投來的不善目光。
見對方打量自己時還不忘落到身前小丫頭身上的眷念目光,季墨瞬間緊繃,下意識擺出防禦姿態。
身為雄性,才一對上,雙方瞬間秒懂。
好家夥,這是情敵呀!
季墨勾了勾唇,不懼不怕的迎上沈越肅殺目光,兩人視線在空中撞出激烈火花,眸光一轉,季墨越發溫柔,有求必應,滿是縱容的不停給急吼吼的李瑤光取著藥,對上沈越卻笑了:“沈將軍。”
沈越冷然:“季大夫。”
程塑……莫名覺得有些冷是怎麼肥事?
他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就是覺得這倆小夥子有些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