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國一看到那明顯是自己年輕時筆記的信封勃然變色,下意識想要伸手去搶,齊吉爾卻不為所動,自顧自抿茶,輕笑著看向秦相國。
“相爺,那不過是區區信封而已,裡頭的信在下收的穩妥,且丟了一封也不怕,相爺當初親筆我主那還有好多,您隨意。”
秦相國心中驚疑不定,“你是西韃的人?”
齊吉爾搖頭,“相爺彆猜了,在下是誰的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下為何而來。”
“為何?”
齊吉爾慢慢放下茶盞道:“那自然是為了來與相爺合作的呀!放心,我主很有誠意的,,自不是與相爺作對的,隻要相爺答應幫我主個小忙,二十年前的事情後續,我主一力幫相爺擺平,不僅為相爺掃清所有尾巴,連帶這些……”,他指著地上十口大箱子,“也全是我主給相爺您的答謝。”
秦相國氣壞了,實在想不到二十多年前的不慎,至今還有人所知,且來人一看就不是善茬。
最可恨的是,對方還知道自己貪財,還以此作為要挾,這就很讓人惱火了。
秦相國微微起身,額角青筋鼓脹,不過畢竟人老成精,當了這些年的官,不會這麼沉不住氣,失態轉身即逝,屁股坐下,端起對方遞上的茶碗放心的喝了一口,笑了。
“嗬,都說乃二十幾年前之事,先帝已逝,當今陛下主政,本相也早不是二十幾年前那個被擠兌的做官無門的寒門狀元了,你口中所謂證據,為何不能是本相剛正不阿,拒了爾等財狼虎豹後的有心構陷呢?我主英明,豈會信你。”
“相爺這話就沒意思了,你們那位陛下真如相爺您所說的這般英明嗎?依在下看,不儘然吧?若是英明,當初為何棄都棄城棄民而逃?若是英明,為何把罪過推給相爺?自打抵南,您那位好陛下一直在針對相爺一黨,從不曾停止削弱您的勢力吧?”
“嗬!”
秦相國心驚,麵上冷笑回答,卻暗忖來者到底何人,為何對朝廷了解的這麼清楚?
他卻不想想,一個怕死的帝王,帶出來的自然大都是些貪財怕死的臣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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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金開道,加上胡狄經年來對大靖暗探的密報,如何拿不住這些蛀蟲?
一個帶兩個,兩個吐三個,這不一扯一大串,不管想知道的不想知道,他們都知道,並且還在這些消息中尋找最厲害的那個人為己所用。
也是巧,他們一眼挑中的就是秦相國,誰讓這廝當年就賣過國呢!
迎上秦相國沉默不語的打量,齊吉爾笑的自得。
“相爺啊,我勸您彆猶豫了,也無需懷疑,我們的心很誠,也知您心裡疑慮打算,其實此番交易若成,你我都得益,若是相爺願意,我主除了先前給出的那兩個條件外,還願意幫著相爺更進一步,您說,若是您那位昏聵的帝王廢了,相爺扶持幼主登基,涉政朝堂,甚至更進一步……那相爺往日與今日所為還算問題嘛?您說呢相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