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心焦過後,黃麗瑾瞬間恢複,隻覺自己的男人果真不一般,這輩子的能力比上輩子更強。
正與有榮焉之時再聞父親不滿聲音,黃麗瑾心中越發怨毒了親爹。
當初若不是他強行把自己帶回,若是讓她一直跟在丈夫身邊輔佐,讓她敬為天神的人知她真心,曉她情誼,許今日成為丈夫貴妾,將來成為貴妃,甚至是皇後的人就是自己!沒得讓那些狗屁的貴女,還有男人婆白白占了便宜。
若是當日自己不走,她又何須如上輩子那樣,即便最終成了丈夫的妾,卻是個身處低位從未被近身過的可憐蛋?
說來說去,都怪父親!
黃麗瑾陷入深深的嫉妒與癲狂之中,一顆心恨不得立時飛到沈越身邊,為此她不惜精心謀劃,俯首做低,暗中出手滅了父親身邊那最會進讒言坑她的老家夥,再一番裝乖賣巧極力勸說親爹。
隻可惜,當日因她烏堡已損失一大筆,黃麗瑾這骨子裡就是商賈,隻能賺不能賠的親爹占不到一點好處便宜哪裡肯乾。
還說什麼沈越畢竟隻是將軍不是帝王,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江山已平,自是帝王最厲害,如何還肯信女兒的一番花言巧語?
再說眼下又不再是亂世,自己又還有兒子,黃麗瑾的親爹自是不肯再信女兒。
黃麗瑾為此暴躁不已,為了達成所願,再生惡計。
一邊利用上輩子的先知,手段百出,暗中收買拉攏親爹親信;
一邊暗暗謀劃,挖出親爹藏匿在四方剩下的所有錢財糧食,收攏摸清親爹手中商隊、商道,掌握其中;
一邊再暗下狠手,什麼親爹,什麼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在黃麗瑾再一次勸解無果之下,全都被她送上了西天路;
自此黃麗瑾徹底掌控烏堡,而掌控烏堡的第一件事
,她就帶著手中砝碼,以及諸多護衛人口,還有許妙娘等人,匆匆下山直奔彭城投靠她的丈夫去。
沒有武力,商道不好跑?沒事,隻要再度成為他的女人,她會讓他知道自己的能力與價值,更會與他證明,自己不會比那個死了的男人婆差。
她能做的自己能做,她做不到的自己也能做,隻有她,黃麗瑾才是這個世上最配得上他的人。
黃麗瑾深信,這輩子自己定是與他並肩的那個人,死了的男人婆不行,人死如燈滅,再記掛也是一堆枯骨;
崔家,周家什麼世家權貴之女,乃至後來那些鶯鶯燕燕更不行,她們都是嬌嬌弱弱,隻會傲氣撒嬌白吃飽,對他毫無幫助。
隻有自己,隻有自己!
同年九月,黃麗瑾率烏堡一乾人馬,拿著沈越發出的征召納賢令投奔而來;
同年十月,胡狄殘餘肅清,隻剩殘兵逃竄出關回了老巢,北方徹底大定;
因著南邊局勢,大仇未報,皇帝與朝廷一直不肯表態,沈越拒詔不回,反是聽從帳下軍師們的合力諫言揮師北上,入駐殘垣斷壁的舊都,休養生息,恢複民生,重建舊都。
一時間皇帝震怒,南地因此風聲鶴唳,但凡跟沈扯上關係者,不管如何官位,不管男女老幼,哪怕隻是在北地沈家軍旗下為將為兵者的親屬家眷,九族之內都被朝廷盯上了,就如當初沈家一眾。
也就是在這種時候,提前收到風聲的李瑤光他們,不得已逃離新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