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不好走也得走啊,總不能等在這裡等死吧?而且我怕你姨夫那邊萬一知道家裡變故,自己跑回來羊入虎口可怎麼辦?”
是啊,若是不往北,一怕家人擔憂;二來總不能因著害怕就在這裡乾等死吧?
可若是不走,第一波的追兵就有百人之多,而且還都是全副武裝的精兵強將,不難想象之後的圍追堵截來抓他們的人會是如何厲害?這大江以南,他們可有處容身?
眾人陷入沉思,季墨卻在這時適時開口。
“瑤光,嬸娘,且聽我一言,大家若是信我,不若跟著我走。
我們繞道往回,棄北往南,先避開此番危機,到我七濟堂無外人知的後方暫且休整,那裡山高林密,我七濟堂經營多年,水潑不進,安全無虞,且吳師兄還有東叔他們都在那邊,我也有人手能力可保大家萬全。
至於程叔那邊……待到我們路遇據點,我自第一時間飛鴿傳書一封通知程叔,定不叫他擔憂妄動,你們看如何?”
如何?
李瑤光與自家小姨對視一眼,想了想,都覺季墨的建議比較穩妥,她們帶著家小,不好硬拚,隻能如此。
“好,事不宜遲,我們都聽大哥的,馬上就走,免得節外生枝。”
得到李瑤光利索應允,季墨大喜過望。
這般提議他是有私心的。
其實往北,隻要過了大江基本就算安全了,那邊都是某人掌控的地域,南地追兵根本過不去,以自己的能耐,護著他們平安渡江也是可以的,比眼下護著他們往南更簡單,這麼提議不過是他的私心不想罷了。
畢竟一旦往北,他們肯定就會遇到某人。
於公,他已納妾,便不該再糾纏無辜女子;
於私,這女子還是自己喜歡珍惜都來不及的人,叫他如何甘讓某人糟踐?
未免自家這小妮子被某人的花言巧語哄騙了去,他決定還是先避其鋒芒,把人摟到自己的窩裡看顧來的安全。
事不宜遲,怕遲則生變。
季墨趕緊招呼著李瑤光她們上車,自己則與李棲楓一道,把圍在車後的人拖至路旁,又將所有的馬都刺傷屁股趕遠了,這才又帶著馬車轉道往回,遠遠繞過城南,走了小道,往七濟堂的老巢總部方向日夜奔襲。
他們這麼一改變一繞走,倒是叫朝廷追兵徹底失去了他們的蹤影,畢竟誰也沒有料到,本該去北地投親的他們會反其道而行之,倒是叫他們得到了一時的安寧。
隻是吧,一路潛藏往南的李瑤光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被朝廷抓捕的時候,有一隊人馬帶著輜重,浩浩蕩蕩的抵達了舊都。
如今北地百廢待興,諸事繁雜,沈越忙的焦頭爛額,不過也正好以此借口,避開了新納的兩位側夫人的糾纏。
兩人雖為沈越先踏進誰的屋子而暗中彆苗頭,麵上卻不敢太過,畢竟沈越對她們沒有一點好臉,至今不與她們圓房,想到自家中長輩叮囑,要好生表現,小意溫柔,要賢惠大度,當然了,要是能儘快攏住君上的心,或者是生個孩子就更妙了,她們心中著急,越發表現,倒是惹得沈越躲的越發厲害。
這日沈越領著諸多手下在殿中議事,正議到眼下局勢與北地民生,外頭就有人進來通傳,說是有故人求見。
沈越就納悶了,“故人,什麼故人?”,除了他的瑤光,自己還會有什麼故人?
傳信兵抱拳,老老實實恭敬轉速來人的話,回道。
“啟稟大將軍,來人並未細說,不過一再宣稱是您在封州城的故人,今日又帶一片誠心與全幅家資再來投,還說您見了他就知分曉。小的怕有詐,細細詢問過領人來的守城虎威校尉親口確認,對方確帶著很多輜重人馬,車輛物資上百進城,小的不敢耽擱這才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