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仔細的把自己身上的裝備全部摸索檢查一遍,確認完好,連空間中還放著許多爹哥連夜趕製的各色藥物,李瑤光對著季墨重重頷首,在爹歌擔憂的目光中,一人往前,單刀赴會。
她走的不疾不徐,遠遠的還未到地方,老遠的李瑤光就看到,先前爹哥帶自己來過的涼亭裡,此刻正坐著個人。
即便許久未見,可那身形,李瑤光死都記得,不是許妙娘還能是誰?
對方也是一個人?玩的也是單刀赴會?
不!不可能!
就她故意設機拐走熠哥兒,叫熠哥兒撒謊把她引到此地來看,此女必有準備!
李瑤光也不慌,卻升起戒備,暗暗把藏在腰封中的迷魂香包取出扣在掌間,不緊不慢的繼續往前去。
見到她來,許妙娘眼睛都亮了,隔著老遠就霍的起身,墊著腳左右四顧,確信李瑤光真就是膽子大到一人前來,許妙娘眼裡閃著濃濃笑意,心中暗嗤蠢貨。
不過為防萬一,她還是緊走幾步出了涼亭往前迎來,邊說邊走邊觀察,“李瑤光,你膽子可真大,想不到你還真敢一人獨來。”
李瑤光聳肩嗤笑,“嗬,我的膽子能有你大?而且遮遮掩掩見光死的鼠膽之輩是你許妙良,又不是我李瑤光,我有何懼?為何不敢?”
聽得李瑤光譏諷,許妙娘心裡氣憤,心說死到臨頭還敢嘴硬。
“嗬,不過嘴硬而已,李瑤光,但願一會兒你還能笑的出來……”
“我為何笑不出來?放心,雖然我明知你不懷好意,可誰叫我膽子大呢,要不這樣,既然我來都來了,許妙娘,你便跟我說說,封州之時你為何要害我?你背後主人是誰?烏堡背後的主人又是誰?說說唄。”
許妙娘被李瑤光突然欺身上前的舉動唬了一大跳,驚的急退兩步,不可思議的瞪向李瑤光:“你,你是怎麼知道烏堡的?我,我……”
李瑤光立即打蛇上棍,寸寸逼近,“你什麼你,快說,烏堡背後主人是誰?你要害我到底何故,何人指使?”
許妙娘萬想不到,李瑤光竟如此敏銳,同時又驚愕她怎麼會知道烏堡的存在?莫不是她發現了什麼?那今日的圍殺計劃……
許妙娘越想越是心驚肉跳,下意識回頭朝身後看去,見身後無有異樣,想到他們此番來的人數,許妙娘這才強製鎮定安慰。
沒事的,沒事的,識破也不怕,她既然來了,又是獨自一個人,饒是她本領通天,今日也必能叫她有來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