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不忍也得忍,為破僵局,不在這個事情上糾扯下去,李瑤光彆開頭,不看眼前顯得異常脆弱的沈越,她旋即轉移話題。
“沈越,我雖不知道當初影一是怎麼傳訊給你的,但我還是要同你說清楚,我沒騙你,也沒必要騙你,沈越,這世道女子本就生存不易,你既已娶妻……”
“不,沒有!瑤光我沒有娶妻,我沒有!那是妾,那是妾。”
李瑤光還想好好勸,不想沈越突然激動一把打斷她的話,他嘶吼著,急切著,話出口突然意識到什麼,沈越眼中陡然劃過一抹亮光。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瑤光,你是在介意她們對不對?你是在介意崔氏、周氏對不對?瑤光你信我,納她們本是為顧全大局的無奈之舉,我對她們沒有情,我也從未碰過她們,真的!從那二人進門到現在,我都沒有接觸親近過她們,我的心裡隻有你啊瑤光!你信我,信我好不好?你若介意,回頭我就想法子妥善安頓她們,必不會叫她們礙你的眼,瑤光你放心,我定不會讓你委屈的,求你,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從來沒有什麼時候,沈越如此低聲下氣過,他是少將軍,是大將軍,是君上,是未來的天下共主,即便這些都不是,那也是驕驕如陽的少年郎啊,自有傲骨,親父戰死,親娘族人受辱而亡,他的脊梁也沒彎過,可麵對李瑤光,豔若驕陽,即將掌握天下的少年君王竟是低下了他傲然的頭顱,就隻為得心上人傾心一顧。
也難怪得黃麗瑾兩輩子都如此忌憚。
麵對沈越鍥而不舍的糾纏,李瑤光歎息,“唉,沈越,你怎麼就聽不懂呢?不是因為她們的願意,我是……罷了,眼下情況,已不是你想如何就能如何的,你既然娶……”
見沈越激動瞪來,李瑤光忙改口。
“你既然納了人家,就得對人家負責,我不知你們之間關係是如何,也不知你跟她們是怎麼說起我們之間的關係,我隻想告訴你,身為朋友,我不想跟你牽扯不清,也不願意讓你的妾室、手下誤會,勞她們一直惦記,想發設法的取我性命。當日,封州城,利用許妙娘推我落水是一次,前幾日再用熠哥兒誘我赴京郊設計埋殺我又是一次……”
“什麼!埋殺於你?你有沒有受傷?讓我看看……”
聽得李瑤光此言沈越大驚,一顆心猛烈收縮,擔憂恐懼湧上心頭,再顧不得李瑤光的抵觸,幾乎是下意識的出於本能,沈越朝李瑤光衝了過來:“該死的!瑤光你讓我看看她們可傷到你?讓我看看……”
沈越急切的想要打量檢查李瑤光是否安好,卻被李瑤光及時避開了去,沈越伸出的手驀地僵在半空,看著近在咫尺卻遠在天邊的人,沈越僵愣當場,全身寫滿了心痛。
李瑤光不忍,再度彆看眼,卻還是道:“沈越我沒事,眼下不是問這個的時候,我隻想告訴你,事不過三,我這接連兩次的遇險,事情起因,皆因為你,你的妾,你的手下,恐是誤會你我因而動手,若是我們坦坦蕩蕩,這些本是可以避免發生的,你可知?”
李瑤光這話可不是無的放矢,經過爹哥調查,她知曉了許妙娘口中崔氏、周氏乃是沈越新納妾室,而烏堡的主人黃麗瑾,此人也正是沈越手下,不僅敬獻有功,還頗有能力,在沈越麾下也得不少將士歡喜敬重。
這三人同為女子,一起聯手,以自己兩輩子看電視話本的經驗來看,怕都是因情、因利、因權而起,隻為眼前之人,。
自己也是倒黴催,明明無心無意,卻偏偏成為了人家的眼中釘肉中刺,她還委屈,她還冤枉呢。自己找誰說理去?
說著想著,李瑤光不由委屈,話裡話外不由帶出火氣。
沈越聽完卻徹底破防了,倒不是因為那三個女人,而是因為李瑤光一再的抗拒,因為她口中因他的遇險。
為此他心痛如絞,歇斯底裡,狀若瘋狂:“是她們?竟是她們!還是因我?因為我害你遇險,所以你怨我,憎我?”,唯恐避他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