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秦微微點了點頭,她的頭點得很輕很慢,就像風中的花蕊輕輕晃動。
文默生則緊緊地握著風秦的手,他的手像鉗子一樣有力,像是要把自己的力量傳遞給風秦,手掌心的溫度源源不斷地傳過去,給風秦一絲溫暖和安全感。
隨後,醫生和文默生一起,小心翼翼地把風秦扶上了救護車。文默生在扶風秦上車的時候,一隻手穩穩地托住風秦的後背,另一隻手緊緊地扶著她的手臂,那姿勢像是在嗬護一個剛出生的嬰兒。
那些傾慕文默生的女子,一個個眼中毫不掩飾地透著不屑。她們站在那兒,姿態各異卻都散發著一股高傲勁兒,宛如一群開屏的孔雀。
眼睛半眯著,斜睨著風秦,目光好似帶著芒刺。在她們心中,風秦就是個矯揉造作的白蓮花,看似純潔無辜,實則一肚子心眼兒。
其中有個身著豔麗大紅裙子的女子,裙擺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曳。她雙手抱於胸前,手指有節奏地輕輕叩打著手臂,似在壓抑內心的憤懣。她仍不甘心地說道:“文默生,她就是朵白蓮花,你可彆被她騙了……”
那聲音又尖又細,劃破空氣,恰似一把銳利的小刀,透著酸溜溜的意味,每個字都拖得長長的,像是從牙縫間硬生生擠出來的。
旁邊有幾位上了年紀的人,歲月在他們臉上沉澱出從容與睿智。他們曆經世事,一眼就看穿了其中的門道。一位頭發花白的大媽,發絲在陽光下泛著銀白的光,眼角的魚尾紋清晰可見。她忍不住勸說道:“哎呀,姑娘們,你們就彆摻和了。你們看,”
大媽邊說邊伸出手指向文默生和風秦,“人家都說了那是他未婚妻,小兩口感情好著呢,你們在這兒攪和啥呀?這就好比平靜的湖水,你們非要往裡扔石頭,多不好呀。好好的湖水原本清澈又平靜,被你們這麼一攪和,不得泛起層層漣漪嘛,這不是破壞人家好事嗎?”
那些女子卻不以為然,覺得自己仍有機會,哪肯輕易放棄。其中一個高個子女子,身材高挑,腳蹬一雙精致高跟鞋,鞋跟踏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她仰起頭,下巴高高翹起,脖子伸得老長,像是要凸顯自己的與眾不同。
她理直氣壯地說道:“隻不過是未婚妻,還沒結婚呢!這就意味著我們還有機會呀。隻要文默生一天沒結婚,我們就還有希望。
就像一場比賽還沒結束,我們就還有衝刺的機會呢。”說著,她瀟灑地甩了甩那頭長發,發絲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散發著淡淡的香水味兒。有位老伯聽到這話,輕輕一笑,那笑聲猶如一陣冷冷的微風拂過,帶著幾分嘲諷。
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譏笑。老伯慢悠悠地說道:“莫說是富家大少,就是咱們普通老百姓,要是理會你們這種不知趣的,那也是傻瓜。你們瞧瞧自己,就像一群沒頭的蒼蠅,亂哄哄地瞎折騰。
人家小兩口的事兒,你們非要橫插一杠子,這不是自討沒趣嗎?”說完,老伯自然地挽起自己的妻子。他的妻子身著樸素的碎花連衣裙,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眼中透著與世無爭的平靜。隨後,兩人不緊不慢地離開,每一步都邁得穩穩當當,仿佛在丈量腳下的土地,身影在陽光下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