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到家世和能力,陶彬和劉端相比簡直有著天壤之彆。劉端背後有著雄厚得如同大山般的家族勢力,他家的產業遍布各個領域,就像一個龐大無比的商業帝國,在商業世界裡呼風喚雨。
他自己也是才華橫溢、能力出眾,無論是在商場上縱橫捭闔,還是在社交場合左右逢源,都能遊刃有餘。
而陶彬呢,她隻覺得僅僅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醫生罷了,每天過著按部就班、平淡無奇的生活,拿著一份微薄的薪水,住在一間不大的公寓裡,過著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日子。
阮青舒一想到這裡,對陶彬的恨意就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般源源不斷地湧來。
她氣得胸脯劇烈起伏,那胸脯就像洶湧的海浪一樣上下劇烈地波動著,仿佛要將胸腔裡的憤怒全部釋放出來。
呼吸變得急促無比,就像剛剛跑完一場馬拉鬆的運動員,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每一口呼吸都像是從胸腔深處擠出的憤怒咆哮。
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那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裡格外清晰,就像老鼠在夜深人靜時瘋狂啃咬木頭發出的聲音。此刻,她真的是恨不得將陶彬千刀萬剮,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你做夢!”她咬著牙齒,從牙縫裡冷冷地擠出這幾個字。然後把凳子重重地放了下來,凳子腿砸在地上發出“哐當”一聲巨響。
她的眼睛裡依然帶著憤怒的餘溫,冷冷地瞥了陶彬一眼,那眼神就像鋒利的冰刀,仿佛能在陶彬身上劃出一道道深深的傷口。
她冷冷地說道:“送我去醫院!”她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就像一塊從冰窖裡取出的冰冷石頭,又像從北極吹來的凜冽寒風,讓人不寒而栗。
昏暗的房間裡,燈光昏黃而搖曳,仿佛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在艱難地喘息,隨時都會熄滅,將這小小的空間徹底卷入黑暗。燈光下,塵埃在空氣中緩緩地漂浮著,像是一群無家可歸的精靈。
陶彬依舊跪在地上,他的膝蓋緊緊地壓在有些粗糙的地板上,那姿勢看起來有些狼狽。
他眼睛裡滿是驚恐與疑惑,瞳孔微微放大,像是兩個幽深的黑洞,額頭上的汗珠像斷了線的珠子順著臉頰滑落,汗珠經過他的臉頰時,在那並不光滑的皮膚上留下一道濕漉漉的痕跡,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地問道:“你去醫院做什麼?”
阮青舒像是聽到了一個無比愚蠢的問題,她皺著眉頭,眉毛緊緊地擰在一起,像兩條糾纏的小蛇,眉間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溝壑。眼中滿是不屑,那眼神就像鋒利的冰刀,嘴角微微向下撇著,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是在壓抑著內心的憤怒。
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她的手臂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仿佛要把陶彬像一隻嗡嗡叫的蒼蠅似的趕走,不屑地說——
“當然是拿掉啊!我要這個孩子乾什麼?你可彆自作多情了,我們之間不過是逢場作戲,隻是無聊時玩玩罷了。你以為我想跟你有什麼實質性的關係啊?就像把兩片偶然飄到一起的樹葉,風一吹就會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