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醫生麵色鎮定,宛如靜謐深湖般波瀾不驚。他微微頷首,對阮青舒點了點頭。
那飽經歲月滄桑的臉上緩緩綻開和藹的笑容,宛如春日暖陽,輕聲說道:“好!作為病人,請你了解一下打胎的流程!”
說著,他緩緩伸出那雙布滿歲月痕跡的手,遞過一本微微有些磨損的雜誌給她。
那雜誌的封麵在燈光的映照下,泛著陳舊的光澤,仿佛見證了無數人的故事與抉擇。
阮青舒拿在手裡,神色淡定自若,仿佛世間一切都難以撼動她的內心。她那纖細修長的手指輕輕翻動著雜誌的頁麵,發出細微的沙沙聲,如同秋日落葉飄落的聲音。
翻開來看,上麵有無痛人流的操作步驟,還有色彩鮮豔卻讓阮青舒一陣惡心的流程卡通圖。
她的臉色微微發白,如同冬日初雪,雙眉微微蹙起,卻又很快舒展開來。她強忍著不適,故作鎮定地直了直那如楊柳般纖細的腰肢。
那腰肢仿佛蘊含著無儘的力量,支撐著她那看似堅強的外表。
緩緩地翻了兩頁之後,阮青舒就把書推開了,微微揚起下巴,如同驕傲的天鵝。
她那紅潤的嘴唇輕啟,道:“反正無痛的。你給我開單吧!”她的聲音清脆而堅定,如同山間清泉撞擊岩石,沒有絲毫的猶豫。
“誒,年輕人考慮清楚了?那好,我帶你去隔壁排隊。”老醫生語重心長地說道,眼神中充滿了關切,仿佛一位慈愛的長輩在為晚輩擔憂。
他的聲音低沉而溫和,如同古老的鐘聲,在空氣中回蕩。
“好!”阮青舒簡短地回答道,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如同夜空中瞬間劃過的流星,稍縱即逝。但很快又被堅定所取代,那堅定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
她站起身來,那高跟鞋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如同有節奏的鼓點。她跟隨老醫生的腳步,向著隔壁走去,每一步都仿佛在走向一個未知的命運,那婀娜的身姿在燈光下搖曳生姿,如同風中的花朵。
起先,阮青舒滿心以為這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在她的腦海中,不就是把儀器伸進去,再把那不該存在的東西吸出來嘛!就這麼幾個步驟的事情,能有那麼難嗎?她那精致的麵容上浮現出一絲不以為然,微微揚起的下巴透露出她的傲慢,眼神中滿是輕視,仿佛這一切都儘在她的掌握之中。
她此時堅定地以為無痛人流,真的就是一點痛都沒有,就如同睡一覺醒來,所有的麻煩便都消失不見了。
她輕輕甩了甩頭發,那如絲般順滑的長發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
她隨著老醫生來到隔壁房門口。醫院的走廊此時顯得格外安靜,白色的牆壁在燈光的映照下散發著清冷的氣息。
地麵上鋪著的淡藍色防滑地磚,仿佛一片寧靜的湖水,倒映著人們匆忙的身影。走廊的天花板上,幾盞明亮的白熾燈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卻無法驅散這沉悶的氛圍。
老醫生微微抬了抬手,示意她站在那裡。“站在這裡排隊!下一個就是你了。”老醫生的聲音沉穩而嚴肅,每一個字都如同沉重的石塊,砸在阮青舒的心上。
阮青舒連忙點點頭,如同一個乖巧的孩子般站在那裡等著。她的身姿依然婀娜,卻多了幾分緊張與不安。她的雙手不自覺地交握在一起,手指微微顫抖著,那纖細的手指如同白玉雕琢而成,此刻卻因為緊張而失去了往日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