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秋水就帶著林珊珊去拜見了師傅。
林珊珊所在的門派叫做逍遙派,坐落於天山之上,掌門的名字就叫做逍遙子,逍遙派正是由逍遙子一手創立出來的。
逍遙子的年紀很大,但相貌卻十分的年輕,鶴發童顏說的就是逍遙子了,明明滿頭的白發,卻一點兒也不顯老氣,光看臉的話,你甚至會以為他隻有三十多歲。
時光仿佛對他格外偏愛,畢竟李滄海小的時候見他就是這個樣子,十多年過去了,他也仍是這個樣子。
“你說,你要帶你小師妹回家?”逍遙子看向李秋水的目光,充滿了為人師者的慈祥。
李秋水也收起了全身的囂張,恭恭敬敬的回著話。
“是,徒兒離家多年也不曾回去看看,是徒兒不孝,趁著這次父親過壽,徒兒想帶著小師妹回去聊表心意,給父親儘儘孝。”
李秋水說的一本正經的,要不是了解自家徒弟到底是個什麼性子,逍遙子說不定還真的信了。
李家估計是又惹到她了吧。
想想昨天對滄海的診脈,逍遙子多少也猜到幾分:若不是事關滄海,秋水也不會如此大費周折。
“好。”逍遙子乾脆的同意了李秋水的請求,然後,他將目光轉向林珊珊:“滄海。”
“徒兒在。”林珊珊立馬打起精神。
“你過來。”
林珊珊順勢走了過去。
逍遙子拉過她的手腕。
林珊珊心中一跳。
然而,逍遙子什麼也沒說,隻是看了她一眼,然後閉上了眼睛開始把脈。
細碎的陽光灑在逍遙子身上,好像為他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外衣,在他身上,歲月好像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一切仿若昨日再現。
十多年前,也是在這裡,也是這個位置,同樣也是被李秋水帶過來,李滄海在這裡拜了逍遙子為師。
正當林珊珊恍惚之際,逍遙子已經把完脈了。
“既是你自己的選擇,那無論將來會有什麼後果,都不要後悔才好。”
林珊珊被逍遙子說的有些懵,啥意思啊這。
但是逍遙子沒有理會她的怔愣,反而繼續說道:“我們是逍遙派,逍遙、逍遙,自然是怎麼逍遙怎麼來。”
“凡事隨心即可。”
說完,還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林珊珊:“你明白了麼?”
她能說她其實一點也不明白麼。
逍遙子的目光就像是一麵鏡子,仿佛能輕易的照進你的內心,林珊珊被他看的有些心虛。
這是看出她的不對勁兒了,還是單純的就是告訴她,讓她想做啥就做啥,不用顧忌?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她還是先答應下來再說叭。
於是林珊珊給了逍遙子一個十分響亮的回答。
“是!師傅!”
逍遙子:“......”倒也不用回答的那麼大聲。
師傅也拜見了,事情也說完了,李秋水和林珊珊很快就退下了。
雖說要去李家,但其實也不用那麼著急,無論是林珊珊還是李秋水,兩人身上還帶著傷呢,更何況距離李父生日還有一段時間,武林中人趕路是很快的,所以她們大可以養好傷再出發,無論怎樣都不會遲到的。
隻是還沒等傷養好,收到消息的巫行雲就找了過來。
“你們要下山?”
“是又怎麼樣。”李秋水不爽的看向巫行雲,她這個質問的語氣是怎麼回事兒,我們下山怎麼了,難不成還要跟她報備才行?
“你要把我的玉佩當成壽禮送給你爹?”巫行雲的語氣十分危險!
李秋水下不下山關她什麼事兒,但自己的玉佩可還在她身上,這不就和她有關了麼。
她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傷都來不及養就跑過來了,李秋水要是真敢這麼辦,她就敢讓她這輩子都下不了山!!
如果李秋水知道巫行雲的打算,說不定還會高興的假裝配合兩下,畢竟她其實也不是那麼想下山的。
但李秋水不知道,所以她隻是漫不經心的回道:“是有這個打算,怎麼了?”
還怎麼了!
你還問怎麼了,把她的定情信物送給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當壽禮,你可真勇敢啊!
熟悉的感覺又來了,巫行雲感覺自己的氣血又開始上湧了。
跟她有仇是吧,就見不得她好是吧!
“你非要跟我作對不可?”巫行雲壓著聲音問道。
這回李秋水倒是搖了搖頭:“倒不是非要跟你作對。”
隻是正好趕上了。
李秋水原本就不想回去,更不想去給那人準備什麼壽禮,但是她話都說出口了,跟師傅也報備過了,總不好兩手空空的回去。
說是要帶著妹妹回去‘儘孝’,但是隻要一想到自己還要給那個人送禮,她就有種說不出的憋屈。
思來想去,一晃神兒,轉頭李秋水就看見了那枚龍鳳玉佩。
這不是巧了麼。
貴重、精巧,自己還不怎麼喜歡,把它送出去,收禮物的人也不見的會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