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有個主意,不知當講不當講。”
李斯一臉狡黠地掃視了一圈在場的朝臣,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咱們把那些非秦國的史書通通燒掉,讓那些博士宮外的閒雜人等,誰還敢藏著詩書?”
他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誰要是在市集上扔了詩書,就讓他們在市集上消失!至於那些看見裝作沒看見的官吏,也給他們來個一視同仁。”
“而且,陛下,您下令後,三十天內不照辦的,就給他們臉上來點墨水,讓他們去城牆根兒下涼快涼快。”
李斯一邊說,一邊有意無意地挺了挺胸脯,顯得自信滿滿。
“隻留下那些實用的醫藥、占卜和農業書籍,至於想學法律的,就讓他們跟官吏學去。”
李斯狡猾的目光轉向嬴政,仿佛在說:看,這主意不錯吧?
他心裡暗自得意,這可花了數日心血才想出的計策,不僅能清除異己,還能在陛下麵前顯擺一番。
“若是找不到機會,陛下,您可以借著壽宴,把那些博士宮的儒生請來,他們那些複古的主張,鐵定會跳出來。”
李斯輕蔑地一笑,“我從上蔡的小小糧倉官能爬到今天這個位置,靠的就是這洞察人心的本事。”
說著,他輕輕拍了拍手,仿佛一切儘在掌握之中。
嬴政聽罷,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古怪,就像是在看一場荒誕的戲法。李斯瞪大眼,滿腹疑團,這不期然的沉默讓他心裡直打鼓。
“陛下,我這計策,難道荒唐至極?”李斯的聲音裡帶著三分羞愧,七分不解。
嬴政微微一笑,那笑意有些尷尬,似乎憋著什麼笑話,卻又不便笑出聲。
“李愛卿,你這套計謀嘛,倒是彆致。”
他頓了頓,目光在李斯身上一轉,仿佛看到什麼滑稽的畫麵,“隻是,與你那蘇大傻的‘高見’頗為相似,朕不知該說什麼好。”
李斯懵了,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像是被人當眾揭了短。
嬴政瞧著他,心中暗笑,這李斯也算是個聰明人,怎的這會兒倒顯得有些蠢萌?
那蘇大傻的計謀,圈內人儘皆知是笑談,如今竟與李斯的妙計撞了個正著,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嬴政回了回神,趕緊收斂心神,清了清喉嚨,
“咳咳,李斯,你的計策,雖說不甚高明,但也是用心良苦。朕就不便虛偽誇讚了,你自個兒回去再琢磨琢磨吧。”
說完,他轉身離去,留下李斯在那兒摸不著頭腦,仿佛看到了蘇大傻那嘿嘿的傻笑在眼前晃悠。
嬴政在內心裡暗自咒罵,這計策粗糙得簡直像是街頭頑童的把戲,讓他怎麼誇得出口?
可身為皇帝,總不能讓臣子太難看,隻好硬著頭皮來一番“讚美”。
“李斯啊,你這腦筋,真是轉得跟那市場上的陀螺似的,旋轉不停啊!”嬴政強顏歡笑,話語裡帶著幾分戲謔。
李斯一臉懵逼,心裡直打鼓,這誇獎聽著怎麼那麼不是味兒呢?他嘴角抽搐,尷尬得如同被曬在太陽下的泥鰍,不知如何是好。